人流里的长兀显得有些无措。
他再次醒来时,就在柳彦怀的身体里,书生喜静,不爱凑热闹,他也是长眠在书生体内,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这么多的人,摩肩擦踵地叠在一处,好似一道人潮般缓慢地向前涌去。
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各式各样,形式乖巧。
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长兀皱着眉,怀里的兔子似乎十分疲倦,有气无力地靠着他,一点点的声响也能吓得他一动弹。
“啊,我想起来了,”长兀轻呼道,“元宵灯会,我来过的。”
荀三动了动。
长兀慢慢走着,途中稍作停顿,走出了城,他提着杂毛兔子的耳朵,拎至眼前,兔子略作挣扎地蹬蹬腿,最后又听天由命般放下。
“我知道这个,凡人的元宵灯会,”长兀回忆道,“你的书生曾经去逛过一次。”
“你的兔子灯打湿了,沮丧得很,他在人群后面看了你很久,”长兀的手慢慢收紧,兔子却一直都在装死,“后来,你就知道了……”
兔子似乎呆了呆,然后猛烈蹬起腿来,似要把耳朵挣断也要挣脱出来的气势,一脚十分有力地蹬在了长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