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吴兴显得很淡定。贾欢羞愧万分,一直将自己的身子往吴兴身后藏去。
“我若是记得清楚,就不必废这老些功夫。那曹恩可是你杀的!?”符卿开有些郁闷。
“大人方才不都听到了吗?何须再问。”吴兴倒是干脆,省下符卿开不少口舌。
他俩人带吴兴走的时候尽量不惊动贾儒士,不过符卿开还是对贾欢补充了几句话。“贾姑娘,明日开堂审理,必定会把来龙去脉解个清楚明白,贾老先生那,你还是自己拿捏着分寸解释先吧。总比从旁人闲话中知道的好。”
“大人,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带走她,放过我们把”贾欢早已瘫软在地,匍匐在符卿开的脚边,拽着符卿开的衣摆凄凄切切的哀求着。
“不成。”符卿开硬起心肠,“杀人就要偿命。”
贾欢的泪珠打湿了符卿开的鞋面,她抬起头斜眼上瞟着符卿开,露出一丝怨毒来。爱情的破灭竟能让一个温柔的姑娘脸上露出这种神色来,符卿开打了个冷战。
武昱岩将吴兴交给王勇他们,见符卿开还不出来,走进屋子里。见状,也不开口,只将符卿开的衣摆从贾欢手里头扯出来,护着他走了。
“你既然与贾姑娘两情相悦,何不早早娶了她,也不会惹出这般祸事。”符卿开站在牢门外看着吴兴,回首想想这个案子,觉得并没有到走投无路,非得取他人性命的地步。
“呵呵,符大人你相貌俊雅,年轻有为。武捕头亦是英姿挺拔,身手不凡。怎会了解我这种平庸之人的苦处,”吴兴惨然一笑,“我幼时也曾在墨香书院求学,与莹儿相识甚早。而后家道中落,为求生计,原先执笔执书的手,挑起了货篮。幸亏莹儿并不介意,我与之相恋也有两年之久,你以为那贾儒士当真不知?他虽厌恶曹恩,但不过是讨厌其年纪与莹儿不相配,又有污名在外。要是说起来,他更是讨厌我这家徒四壁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小子。”
“也不见得是这样的吧。”符卿开底气不足的说道。
“那日曹恩来向他提亲,我在房外偷听,贾儒士先是以为曹恩是替他儿子来提亲的,端茶递水,好不殷勤。后来听曹恩说了来意,才呆住了。”吴兴嘲讽的看了一眼牢窗外无月无星的天空,“都说父母之爱子女,必为其计深远。我那日携礼上门访他,恨不能跪在他面前,将心肝挖出来给他瞧瞧,里头装的全是他女儿。他怎的就目光如此短浅,只见那金银珠宝,不见那真心真意?”
“原以为能将那赵玉翠之死推到曹恩身上,可还是不成。眼见那婚期将近,我实在无法,才走了那歪门邪路。从曹府丫鬟口中得知那后院乃是一个死角,晚上甚少人经过。恶念一生,就难以磨灭了。”吴兴说罢,闭口不再言。
第23章:平安符
符卿开被那吴兴的话弄得默默良久,武昱岩牵了他的衣袖拽他出去,他也没发觉。满脸郁郁,一言不发,武昱岩把他按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去厨房取宵夜来。
有阵风吹来,拨云见月,月光泄了一些出来,武昱岩从廊下走出,正好是从黑暗里走到月光下。
符卿开抬眸望去,在月色下,武昱岩的容貌格外分明,朗目高鼻,方额剑眉。他手里端了两个青花瓷碗,小心的搁在符卿开跟前的石桌上。
瓷碗底儿磕桌的声响使得符卿开一下子回过神来,忙移开了视线,暗自羞恼,‘怎的像个姑娘似得盯着他看’。
武昱岩忙了一天,佩刀都没卸就坐了下来。石桌上的青瓷碗里头盛着几个圆滚滚的汤圆。武昱岩自顾自的吃起来,牙齿咬破糯糯的汤圆皮,里头的芝麻馅流了出来,香甜顺滑。芝麻香气要命的很,直勾勾的往符卿开鼻子里钻。
他一气就吃了半碗,还抬起眼睛,慢悠悠的看了符卿开一眼。符卿开觉着自己再不吃,就要憋成个傻子了。于是端起汤圆,大口的吃了一个,“唔,都有些凉了。不过还是好吃。”武昱岩瞧着他慌里慌张吃汤圆的样子,笑了一下。
院中桂花清香,随风悠悠,驱散许多郁结。
前几天过中秋的时候,武昱岩本想请符卿开来自己家中吃饭。符卿开原是一口应下了,随后又说不妥。因为赵前星在这儿无亲无故,只有衙门里这些个人熟悉一些,他不能撇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这个中秋。
武昱岩听他这样说,也只得在家里吃了团圆饭,又拎着一坛刚启出来的,酿了一年多的桂花酒,赶着去衙门里头跟他俩再吃一顿。他们两个异乡人倒是好兴致,居然去满堂彩点了一整只烤乳猪,烤的那是皮焦肉嫩,肉香扑鼻。武昱岩不是重口欲之人,被这肉香味一勾,明明用过饭了,竟又吃下去许多。
赵前星饮了几杯,谈兴上来了。“武捕头,你同那满堂彩的老板沈堂生,是什么关系。怎的他一见卿开,这只乳猪便给了个半卖半送的价钱。”符卿开往他嘴里一个劲的塞肉也堵不上他的嘴,“唔,卿开还说是因为他跟你相熟的缘故。”
“无妨,”武昱岩拽过符卿开的手,不让他继续往赵前星嘴里塞肉了。“那小子倒是滑头,越过我,直接讨好我父母去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总是隔三差五的找些由头来我家里,最离谱的一次,居然向我父亲请教如何防治扁豆虫害,他一个大少爷,问这些做什么?我父亲甚至没有种过扁豆。”
武昱岩看似慢条斯理的戳了一块肉,“我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