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曜泽还要上前,却被林司拉住胳膊拦着了,他转头望向林司,林司却说:“别打了,还没打够啊,小心把人吃饭的玩意给打坏了?”
“你说下面?”
“我说他那双手。”林司向祖曜泽介绍,“你可能不认识,他是宋仕诣,之前是爱乐乐团的第一小提首席,现在是专注独奏。他后天在大剧院的演出,我还打算去看的。”
“你……”祖曜泽说不下去,林司笑眯眯地问:“不让我去呀?”
“我说你知道的可真多。”祖曜泽不说话了,林司把手上东西递给他,上前帮忙扶了宋仕诣一把,“宋老师,我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宋仕诣皱皱眉,倒也没说拒绝。祖曜泽不满地看着两人,林司示意他去管谢锦年,祖曜泽这才转身去浴室。他看谢锦年靠着浴缸睡着了,摸了摸水温,便也没叫。祖曜泽出来看着那张床就不想动,林司已经送宋仕诣下楼了,屋里就剩他一个人,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谢锦年家那只猫跑去了哪里。
林司回来后看祖曜泽在厨房做饭,问祖曜泽屋子整理好了吗,祖曜泽说他叫人来把床丢了,林司听完直笑,祖曜泽恼怒地问:“有什么好笑吗?”
林司说没有啊,难得看祖曜泽这么冲动,他还以为祖曜泽对什么事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即便是被调侃,也都是表面上跳跳脚,实际上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有情绪。”
甚至我上次逼你,都没看到你这种暴跳如雷极为在乎的模样,真像是被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
“我……”祖曜泽又不想解释是那人先打的自己,他才还手的,这特别像是小学生打架会找的理由。他脸上挂了彩,嘴角发青,也没有占上风。不威风,也不帅气,挺丢人的。林司看着他那花猫脸,刮了下他的鼻子。祖曜泽拿开了他的手,说:“你帮我整理一下客房的床吧。”
谢锦年家的客房离着玄关比较近,在靠外的一圈。林司刚开客房的门,就看到谢锦年家的猫就从里面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关起来了,还是躲了起来。
谢锦年洗好澡出来了,他胃里反酸,又饿,祖曜泽的粥还没熬好,只给他盛弄些米糊,让他先垫一垫,好歹有东西吐。谢锦年捧着碗坐去了餐桌,他身上就挂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把人都称着单薄了。祖曜泽看他脸色很差,一方面是宿醉跟过劳,另一方面仿佛验证了自己的疑虑,他问:“你昨晚只喝了酒,没动别的东西?”
谢锦年继续吹着碗里的米糊,抿了一口,说:“我觉得酒里有问题。”
“我看那人也有问题,林司说他是个拉小提琴的?搞艺术的人我不信任。”说罢他便打电话叫来医生,“东西你留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叫老赵来检查一下,别沾上病。”
“潜伏期至少两周,现在检查你不是拿我寻开心?”
“谢锦年!”
“你别叫。吵得我头疼。”谢锦年一口气把那烫手的米糊灌进口里,胃被烧得慌,祖曜泽说他没点耐心,谢锦年笑了笑说:“我累啊,我再睡一会儿。”
“这事儿你打算就这么完了?”祖曜泽拉住谢锦年,谢锦年反手拍了拍他,“你不都把人打得走不稳路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呀?”
“那是他自找的,惹他爷爷我!”祖曜泽想起先头受的那一拳就疼,妈的,这种架他也不想打的,显得自己多不分是非。谢锦年进屋前,祖曜泽突然想起来这儿的正事儿,本想说,又咽了下去,等谢锦年进到房间,祖曜泽才发信息吩咐樊简把资料都送过来。他交待完后才去看林司,那人正在喝豆浆,他小声议题:“林司,可能我们今天一天都要耗在这儿了。他这样也做不了事,正好你在,我们两个定了告诉老黄。”
“这样越过年哥会不会不好?”
“没事,功劳是你的,被骂了是我的。”
祖曜泽心里对不起林司,早早的把人叫起来,看了场闹剧不说,假期还要工作。林司倒觉得还好,一开始听到黄行捷没让自己加入夜里讨论的时候本还有些不快,不过宜传的案子现在还是要从自己手里出,他也松了口气。
不管是为了宜传还是集团,总是要找个好下家的。
樊简来的很快,带了两箱资料,但重点摘要也就几页纸。谢锦年的书房一般不让人进,林司顾着身份,不想触老板的眉头,拖着祖曜泽在客厅做事。反正谢锦年这儿的风景也好,望出去就是大片的绿色,看着心情也舒畅。
目前的价钱并不理想,不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值20,保守派还是觉得为避免夜长梦多,先出手为妙。林司倒不这么觉得,公布消息的前几天价格起伏较大,可理解,现在价钱趋于平稳了,就是在收益跟加码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是需要时间作为拉锯战的基础,他们这边不能急,要逼着对方急才可以。
林司说:“其实外界对他卖掉宜传的举动也猜不是太透。他要转投文化的事情,你们两人商量过,我都没听过他提,更别提别人了。宜传在老黄这儿不做好,换给别人来做,不一定不行,改革成功,公司本身的价值还是很大的。如果同意现在的价钱,会显得我们对公司的价格认可也不够高,出于私心来讲,我觉得对宜传不好,撇去私心,这也不利于日后集团再做此类交易。”
祖曜泽也是这样想的,谢锦年有定一个截止日期,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