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陪着折腾。男人说完自己的,改问祖曜泽的。祖曜泽说他们家的树就没对方家那么好命了,他们没有后院,只有前后两个厅的阳台。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他反正是不擅长,至于他家那个擅不擅长,他就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比较会养花。”
“养花养树不都一样嘛。”
祖曜泽说对他们不懂的人来说,可能真是一样。
林司那边选了一盆黄杨树,一盆大阪松,填好了地址,大概周一送。这也快过年了,时间不好调,但林司周一上班,他便拿着配送单来问祖曜泽,“你周一几点的飞机啊?帮我接花行吗?”
“还没买机票,你先跟他们定时间,我再跟章陌说。”
“好。”林司也不敢定太晚,怕耽误祖曜泽,跟老板商量上午送。
男人问祖曜泽这是不是他朋友,这时林司正好走回祖曜泽跟前,刚要告诉他时间,没想到祖曜泽先他一步站起身,揽过林司对男人说:“不是,这是我媳妇儿。”
对方啊了两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司也吓了一跳,杵下祖曜泽,祖曜泽就当没感觉到,问他弄好了吗,弄好了就走吧。
林司被他牵着走了两步,问:“你跟那个人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他说他家里的事儿,我说我家里的事儿呗。”两人走到车边,祖曜泽把狗绳递给林司,说:“你把它弄上去,我嫌脏。”
“祖曜泽,我跟你讲,这真是亏了狗听不懂人话,要是听得懂现在不咬死你。”
林司还是觉得奇怪,车上又问祖曜泽怎么突然那样介绍自己,祖曜泽不耐烦地啧了声,说别人秀恩爱,他就不能秀回去,恶心人谁不会啊。林司笑着打了他的腿,嗔怒道,“你说谁恶心?”
祖曜泽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腿间,林司让他好好开车,祖曜泽瞥他一眼,说:“那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两人直接去了曾闻那儿,祖曜泽本还不愿意进门,牵着狗说:“它的脚是真的脏。”曾闻说没事,最后找来湿巾,给狗洗了个干澡才算完。曾闻看西瓜被训练的很好,夸祖曜泽有本事,“林司肯定做不到这份儿上。”
祖曜泽也不独揽,说林司虽然不会训,但好在腿脚勤快,要不是他天天带着遛狗,带狗去学校交际,西瓜也不会这么讨人喜欢。说完他还摸了摸狗头,问:“是不是啊?”
林司觉得祖曜泽今儿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肉麻。曾闻看他暗暗跟自己炫耀,心道果然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还是不如林司温润。不过林司既然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意思也很明显了。
他昨天去了趟医院,基本来说如果后期不出意外,他的病应该可以好转,只是无法痊愈,“但你也知道,意外嘛,很难说的。”
林司先怨曾闻怎么没跟自己说去医院的事儿,后来又想到可能是自己不在。他让曾闻下回告诉他,曾闻与他开玩笑,“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再瞒着我吗?”
林司无话反驳,表情有些尴尬。祖曜泽护犊,忍不住说:“林司不说,是怕对您身体有打击,一般放疗过的病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比较脆弱,本来可能有奇迹发生,结果知道这消息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祖曜泽!”林司去捂祖曜泽的嘴,祖曜泽也不说了,斜了眼林司,看那人讪讪拿开手,哼了声。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曾闻笑着安抚林司,“年后我就打算去新加坡了。”
林司一愣,问:“治疗吗?国内不好吗?”
“不是,国内不错,但我就想换个环境罢了。”
曾闻心意已决,林司也没有立场劝他留下,只能接受。
回家路上祖曜泽又是黑着脸,林司怎么逗他,他都不给面子,最后林司急了,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吧。”
过了半晌,祖曜泽开口,“林毛毛,曾闻说你其实说的是对的,你下回别擅自给别人做这种生死攸关的决定。”
林司嘟囔,“你不都说过我了嘛,那你刚刚干嘛还为我说话?”
“帮你说话不代表认可你,正好曾闻走了你也少管闲事。”
林司嘟嘟嘴,一脸不服气,对着正在打盹的西瓜开始做鬼脸。祖曜泽见他安静,还以为在反省,结果一转头就看他在那儿自娱自乐,他想说他吧,又说不下口,脑子此时想起了上午在花市遇到那个汉子的话:“日子可不得怎么过么。”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周一祖曜泽下午一到公司,正要看章陌递来的简报,就被他爸的秘书通知上楼。祖曜泽心想他爸应该不会挑他晚到的毛病吧,这两周他都表现挺好的啊。进屋前他问秘书怎么了,秘书摇摇头,说:“我都下来找你三次了。”
哟,那事儿还挺大的。
祖曜泽敲了敲门,听到进,便小心推开门,就见他爸一个烟灰缸砸过来,还好祖曜泽蹲得及时,他叫道:“爸!这玩意是玻璃啊,会死人的!”
“你还知道会死人!你上周砸老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死人!还有,那个女人是谁啊?”祖叶炀的后半句明显不是在生气,反倒有点期待。祖曜泽舔了舔嘴唇,心想都到这份儿上了,估计瞒不动了。他合上门,给他爸端茶倒水,祖叶炀皱起眉,问:“你把人肚子搞大了?”
祖曜泽心痛,他爸怎么这么觉得他啊,他说:“没有,爸,我跟你说,你就别太激动。”祖叶炀示意他有屁快放,祖曜泽闪烁其词,“那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