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搬出来说的话,陈海书也没有不放行的道理,他到底为什么闷头就往日本赶呢?
就在莫容泉思考的时候,佐野修略显无奈地笑着对左烨原说:“你还真是……陈那边还好吧?”
左烨原笑容加深,道:“好得很,不用担心。”
佐野修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陈毕竟救过父亲大人一条命,你要好好为天旗帮的事情效力。至于我的事情,你先休息一下,我改天再跟你好好说。”
听了佐野修的话,莫容泉非但没能解开心里的谜团,反倒更添新愁。他早就知道佐野社和天旗帮有关系,但陈海书救过佐野社上任家主的命,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左烨原在他腰上轻轻一掐,莫容泉脚步一错就要摔倒,左烨原单手把他抱回来,按在怀里。莫容泉脸上绯红一片,刚想推开左烨原,没想他的手却贴上了他腰部裸露在外的皮肤,带有qíng_sè意味地摩擦了一下,顿时身体发热,再也无力反抗。佐野修看到莫容泉先前差点摔倒,现在又被左烨原抱住,愣了愣就转醒过来,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左烨原等他大哥的身影离远了,微微低头,对着莫容泉的耳朵呼出一口热气,道:
“你走神,在想什么?”
莫容泉尽量维持音量,冷声答道:“想你大哥说的话。”
左烨原笑了笑,突然一把横抱起莫容泉,惹来莫容泉惊得睁大的眼睛不满地瞪视,他一口吻上了那淡色的唇,唇齿纠缠,直到莫容泉气喘吁吁才放开他,大笑道:
“想什么都不如想我好,你是我的。”
盛夏时节已经过去,夏末初秋时分,拂过脸的夏风隐隐含了一丝凉凉的秋意,这份微凉,只有有心人才能从闷热中将其体悟出来。
日式庭院中,一棵大树下有一张石桌,夏怀苍坐在石凳上,面前的桌上有一副棋局。
“莫慈,有没有感觉到秋天快来了。”
黑白双煞,步步肃杀,围棋向来都是一样立场分得太过清明的东西。一来一往间,尽是干净杀绝地围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
莫慈没有抬头,眼前的局势对他而言很是不利,他没必要回答夏怀苍疑似在打扰他思路的话语。
夏怀苍却仍不休止,悠闲道:“我想给佐野社来个大围剿,如何?”
一声轻响,莫慈思量良久的一步棋终于落下,夏怀苍瞥了一眼,果然是莫慈的个性,宁可放弃下角与他的厮杀,竟然落在右上重新开辟,占领优势。这一招虽玄,但在他失尽下角优势后这么走,却是高招。他稳稳又是落下一子,竟是没有理会莫慈的新地盘,反在中盘处占领一隅。
莫慈微微眯眼,又是沉吟,继而投子认输。
“比起这局棋,我比较想听听你先前说的围剿是什么。”
夏怀苍笑着点点头,收起了这盘未完的棋局,道:“佐野社和天旗帮的关系不清不楚,那我就试探到他摆明立场好了。听说,佐野社的大当家要订婚了?”
微风拂过,其中果然有一丝微凉。
“你的目标是什么?打击佐野社看天旗帮的态度?还是逼佐野社出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能耐?”
莫慈皱眉问道。
夏怀苍流露出的笑意满含深意,隐隐有一丝肃杀。
“两次都猜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提示是,我要让佐野社倾巢而出。”
愕然一下,莫慈忽而惊道:“你不是想杀了佐野修的未婚妻吧!”
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从来不论手段怎样毒辣,标准的机会主义者。眼前的男人嘴角含笑,但偏偏是最不近人情的那一个。想到他们初时的目标只是占领s市的毒品市场,却因为天旗帮牵涉出了一系列难题,战场从单纯的帮派争夺到日本,莫慈一步一步跟着夏怀苍走,很不愿承认地心跳加剧。佐野社和天旗帮的关系还没有眉目,夏怀苍就要下狠手逼佐野社倾巢而出,这只能说摆明了一点,他无所谓这两者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相信只要对付了佐野社,天旗帮也就自然不在话下了。
真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你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事情会变麻烦。”
夏怀苍闻言淡笑,捏住一颗黑子,举起在莫慈眼前晃了晃,突然一下把它弹进了石桌边的小池塘里,扑通一声清脆而沉闷,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水花有一两滴溅到了池塘边的青瓷砖上。
“现在已经很麻烦了,那不妨,就让它更乱一些好了。”
莫慈失神片刻,抿紧唇不语。
霸道残忍的气息隐藏在温和的面具背后,一触即发,或是已经隐隐可以嗅到些许味道。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莫慈突然有了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夏怀苍深湛的目光,他无处遁形。
如果看不清浑浊而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什么,那就扔一颗石子击碎这份平静,宁可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只因投石者有绝对的自信和能力,去相信自己能解决之后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去相信,自己能在一瞬间抓住浑浊中的清明,那个机会,稍纵即逝。
天旗帮和佐野社的关系也好,陈海书和佐野社前任当家佐野疾矢的过往也好,亦或是到底该如何占据毒品市场……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它们充其量只是达到目标的一个过程、一个机会、一个手段,而现在主使者告诉你,他不需要这一切也可以达到目标,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夏怀苍最初要的是毒品市场,但现在,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