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脾气各家过各家的,谁又不欠着谁凭什么委屈自己跟人虚以为蛇?
更何况自己又不求着村里人。
等人给让路了,白术直接进屋,封韩将车开进院里直接锁门,招呼都不打一声,弄得门口的几个人面面相窥。
这可是一点脸都没给,一个个都是听说人回来放下手中活过来打声招呼亲近亲近的。结果人家当着面把大门锁上了,敷衍都懒得敷衍。
要是个过去一个起头一群人在门口就算不是明着也会指桑骂槐的骂一通,可眼下本来差事的就是自己,也没有那硬气。
心里不好受,也只能散开了。
金博明和闫凤礼听到声音出门迎,开门进里屋,坐在沙发上闫凤礼给倒上水。
白术看着屋里的摆设心里有了想法。
“封韩,我想咱们应该好好装修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封韩多少猜到了一点:“我也这么想。”
白术直接道:“咱们那车库挺大的,咱们扩建一下,靠门口那边把对外车库门打开弄个窗口,弄成一个小店挺方便的。”
封韩按照白术的思路说下去:“以后大门就锁着,人来也不用往里迎了。反正就一个窗口不论买菜买药都方便,也不用那么多事。”
以前没觉得,现在看一楼又是沙发又是水果又是空调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更何况别人了。本来是好心,一个村里的人好好招待一下,弄到最后等村里人度过了不好意思的时候,甚至组团过来蹭吃蹭喝。
买的东西还没吃的东西贵,好听点说是厚道,难听点说就是冤大头。
虽然家里不缺,扔大道也不心疼,可再怎么土豪也不能全用来养仇人。享受着好还反过来骂一声人傻钱多。
金博明和闫凤礼对视一眼,多少都能理解。
改建的话也不难。在车库外门里面砌个一米高的厚墙。墙上面放两个布帘子。有人买东西挑开布帘子做交易,看病边上有个小吧台门,有个病床和看诊台。等到了晚上外面卷帘门放下来,方便快捷。
以后院子都不欢迎外人进了,一切交易都在门外进行。
连个遮阳的都没有,更别提空调沙发水果了。
这装修是要忙活几天的,这时候村里的眼睛都往这边盯着,当然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纷纷过来打听。
这时候应酬的都是闫凤礼。闫凤礼懂得的人情世故最多,说出来的话也好听。
“这不是看诊所里面买东西麻烦吗,特意弄这么个地方,以后买东西也不用那么辛苦进楼里挑挑选选的,直接站门口一声买什么,这边给你弄好了往出一递也方便。”
这话说的好听,根本意思还是以后甭想过来蹭吃蹭喝了,买东西一手交粮一手交货,不买东西就在门口瞎转转吧。
这世道电费一天比一天贵,一般人家连晚上点灯都舍不得了,更何况是空调电风扇一类可有可无的了。夏季想要凉快就指着诊所了。这边直接给断了。
村里人当然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在哪里,几次商量寻思上门道个歉把事情圆过去恢复以往,可奈何封白二人态度强硬没有回旋的余地,村里人就将目光转向了荣立国一家。
如果不是荣立国媳妇李春桃砸了那一下白术也不会住院。如果白术不受伤,事情过后立刻跟人家道个歉,说是被逼无奈一时猪油蒙心,事情也就过去了。就算二人心存不满,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断了福利。
荣立国本来媳妇就被抓起来了,自己半百老人领个几岁的丫头日子根本没发过。
在农村普遍是女人洗衣做饭,打小孩子被灌溉的思想就是洗衣做饭是女人的活,男人是应该干大事的,这种事情干了丢人。
所以年轻一辈还好说,老一辈的人一百个人里扒拉出一个会做饭的就不错了。能把饭做好吃的除了厨子,剩下的都是极个别的。
衣服不洗没关系,脏着就脏着了。荣立国自己玉米碴粥煮不明白自己还觉得委屈呢,还要受村里人各种的指桑骂槐,各种挤兑。
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春桃冲动之下一板砖拍了白术,荣立国也不是真讲理的人。
竟然直接带着容乐凌站在诊所门口。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荣立国一个成年人长年干农活还好说,容乐凌今年才六七岁的年龄,本来就瘦弱的小姑娘哪里经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爷爷,冷。”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荣立国也是心疼。可一想想最近过的日子,狠狠心说道:“想不想奶奶?”
容乐凌点点头:“想。”
“那忍着点,一会儿有人出来你就哭,就说想奶奶了,奶奶就回来了。”
容乐凌不懂那么多,六七岁的年龄什么都不懂,但别人告诉她怎么做她还是记得住的。点点头答应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容乐凌鼻涕都下来了。
吸下鼻涕容乐凌又问道:“爷爷,咋还没人出来。”
这么长时间根本没见到诊所里面有人走动,更别提出来问话了。
荣立国原本想的挺好,封白二人见到人在门口站着过来一问究竟,这边说明白李春桃不回来就一直站着。就算封白恨透了李春桃那一板砖,也会看着容乐凌面子上算了。毕竟白术虽然住院也没生命危险。抓着李春桃不放无非是想要讹点粮食。
荣立国认准了李春桃罪过不大,是封白二人搞的鬼,加上村民们骂的难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