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你把你说的再一次。”太后面容不悦的说道。
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身边是破碎的茶杯,一片瓷器划破了手背也不敢去擦,兢兢颤颤的跪着,道“宫里一位老宫女说,说煜王爷并非是皇室之人。”
老奴不信的看着地上的人。
“煜王爷从出生到现在都生活在宫里,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污蔑我皇室之人?”太后愤怒的说道,手里的佛珠捏的紧紧的。
“属下不知。此事事关重大,未得允许不敢去查探。”
“查,一定要查,而且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个宫女给哀家杀了,她与何人说过,何人就要死?”一言一字皆是狠毒,丝毫无入佛门之人的残念。
“是。属下这就去查。”
那人走后,老奴上前扶住太后的身子,安抚道“太后切莫伤了身子。”
坐下后,心里的一股怒气仍未降下,道“策儿是我看着长大的,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太后。此事不小啊!有关皇室名誉啊!”
“去煜王府。”
一位宫女匆匆的走入凤栾宫,此人正是楚江环的心腹珠贞,进去后,楚江环正斜躺在小榻上听着笙箫丝竹,嗅着青壶里的檀香,好不自在。
“皇后娘娘,出事了。”
垂眸的人微微抬眸,起身撤去宫女,才慢悠悠的问道“何事?”
“太后匆匆的去了煜王府,褪去了一身佛衣。”
“忽然去煜王府?你可知是为何?”
“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太后只带了几人,皇上似乎还不知道。”
“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煜王府内。
两人站在鱼塘的小桥青石栏前,玉清风弯身趴在栏杆上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慕容策微微不悦,道“你还想着离开?”
一闻话语里的不悦,含笑起身看向他,道“我何须费尽心事的想着离开?既是你在身边,便是我的天涯。”真的羡慕水里的鱼,自由的很。可,自己的自由是牺牲这人的陪伴来换取。
“不想着离开最好。”
“呵呵!我喜欢你这蓝颜知己。我舍不得离开你。”红颜用来相守一生,蓝颜用来陪伴一生,既是知己又是红颜。如此好的一人,需要多大的心去割舍。
“我为何不是红颜?”笑笑将人揽入怀里问道。偏偏成了蓝颜。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是第一次,可玉清风不在乎,似乎从未在乎过,依赖的靠着他,道“因为你比红颜更值得,更加的珍贵。此生与红颜无关,独属你。”
“听话就好。”
“嘻嘻。”怀里人乖巧的迎着温柔的阳光看着面前的人,双眸朱华,灼灼生光。调笑对着他笑。
慕容策看着,倾身吻去。
痴痴绵绵的相拥,忘情的相吻,一人挑拨一人无措的招架。垂眸不为羞涩,只为杜绝万物品尝亲吻的情愫。
片刻后,慕容策离开看着脸色微红的人,道“明晚,我们带你看看人世的繁华美景。”这江山美景既是喜欢,无须只留在画卷。
玉清风惊喜,道“真的吗?”
“骗你作何?”
“可,你现在被禁足,如何出去?”
“除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
某人含笑轻啄一下。
这一幕被过来的太后和宁忻看了个正着,太后的脸色不好,宁忻则自然多了。
“王爷,太后来了。”宁忻提醒了一下。
两人同时看去,都没什么惊讶之色。
“策儿,把玉清风带过来。”太后冷淡的说了一句便走了。
宁忻无奈的摇头。这光天化日还是需要看看地点的啊!
“她是何人?”
“待会儿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知道了吗?”慕容策没有回答,担忧的叮嘱。
玉清风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两人过去后,慕容策被拦在一边,玉清风则去了小亭里。
看着眼前的人,太后脸色不变。长得标致,不过,始终都是一个男子。
“你叫玉清风。与策儿在锦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人就是你。”
“正是。”
“听说你是玉家二公子,现如今,是煜王府一个奴才。”
“老夫人看我像奴才还是公子。”玉清风含笑,却是一脸的挑衅和不服。
端坐的太后微微不悦,道“既是奴才就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宫女做了妃子,不过是换了一身皮囊而已,低贱的身份却没改变。”
“按照老夫人说的,那我至今还是未改公子的身份,只不过是披着奴才的皮囊。”
“好。会说。你若是女子,哀家今日就让你知晓何为礼,可你却为男子,哀家不会同你计较。无礼的人始终都学不会礼字。”
“老夫人过奖。”
“呵呵!”
太后看着正走来的人,没有说话。
“你先下去。”慕容策冷冷的说道。
玉清风一惊,没想到他会现在赶过来。看来自己说的话又被听去了。
“还不走”不见人离开,慕容策声音变冷了一些。
被慕容策冷喝,玉清风心里不舒服,冷哼一声就走了。
“你找什么不好?偏偏找这种性子的。”玉清风走后,太后开口说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他一直这样,也无坏心。还望太后莫与他计较。”方才听着的确担心,以为与他交代过便会好好记着,没想到,说着说着又不规矩了。都不知何时才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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