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身积功德。而过了这三年之后是继续留在谷内还是离开,就随个人意愿了。
本来出谷行医之人应是他,醉荫谷每一代弟子只收一个徒弟,在于一对一教导,只盼能把自己一生所学传承下去。他年幼时长得乖巧,正合师父的心意,就收了他为徒,谁知道带他回谷后才发现,教了许久,只学会了老头教的武功,而医药方面,也只学会了些皮毛,始终没有长进,没办法,师父只得再收一个徒弟来继承他的医术,再收的徒弟就是纪尘,也是代他行医之人。
老头咧嘴嘿嘿一笑,“其实想来,还是小离儿好点,有一次让小徒弟给我治断了的腿,本来三个月就能治好,他硬是拖了半年,硬是让我多在床苦躺了三个月,哼哼。”
听老头这话,似还在惦记着这事呢,苏之离在心里蜚腹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事后硬是让师弟的右手半年用不了。
“我看你现在精神挺好,还笑的出来,手不痛了?”
“小离儿诶,”老头转瞬又皱起眉眼,哎哎的叫唤着,“既然药拿对了,快打水去,再不去,我这双手就真要废了,快去。”
在老头的催促声中,苏之离转而往后院给他打水去。
师父医术武功都很好,就是在生活上照顾不好自己,在他和师弟年幼时,有师公在,在他两长大了一点后,师公就把师父丢给他二人照顾,独自出谷游玩去了。而就在几年前,苏之离也出谷去了,这次因师弟要出谷行医,他这才回谷照顾师父,本来师弟出谷,不一定需要他回来亲自照顾师父,无奈师父不是一般人,爱折腾,如今日这般事情常常发生,师弟离谷之前,曾请了一些人来照顾师父,在见识了师父的种种行为后,断手断脚还是好的,有时更是七窍流血,吓跑了好几人,好不容易来个胆大的,却在照料师父种的草药时,草药被毁坏了不少,师父又不满意了,在各方的种种不满意后,最终决定,还是由他来照顾师父最好。
不多时,苏之离便端来一盆水,把药放进水里化开。老头急急把双手浸进药水里,瞬间就起了作用,皮肉慢慢的长了回来,不到一刻钟,双手就恢复成原样,尽管苏之离已在谷内见识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完全没法想象,只片刻就让一双白骨爪子复原,对这样的恢复速度颇感惊奇。
“师父,”苏之离朝老头喊了声,让一直沉浸在欣赏自己双手,并赞叹自己厉害的人回了神,缓缓说道,“再过些时候,师弟应该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就出谷。”
语毕,苏之离突然觉得有点不舍,这次出谷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
“小离儿,为师会想你的,”老头神色认真的看着苏之离,说了这么一句后,突然就流起眼泪,接着又拽起他的衣袖,把眼泪往上抹。
“我也会想你,”苏之离拍拍老头的肩,“好好的哭什么,别哭了,嗯?”
“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老头捏着嗓子娇声说,先是松了苏之离的衣袖,后又蹭蹭的一把抱住他,
苏之离被他那调调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估计老头耍赖的毛病是又要犯了,便去推他,“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
谁知道老头抱的紧,居然一下没推开。
“不放,”老头抱的更紧。
苏之离又去推他,“你放开。”
“不放,”老头干脆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
这才起的一点离别伤感之情,被老头这一无赖行为搞得全无,苏之离是哭笑不得,扬声又问了句,“真不放?”
老头连连点头,嗯了声,越缠越紧。
苏之离翻了个白眼,对老头的行为表示完全唾弃,“再不放开,我可就去把师弟宝贝似收藏的那些东西全毁了,最后师弟找谁报复,师父想必是知道的。”
老头一听,立刻放开苏之离,眼泪更是在一秒内就收了回去,“小离儿,你不会说真的吧?”
苏之离微微一笑,朝老头哼了声,算你识相。
“小徒弟那些个报复的把戏虽说对师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小离儿知道的,这小徒弟,是个死心眼,就得罪了他一次,就一次,”老头举着一跟手指在苏之离眼前晃,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师门不幸啊,哪有徒弟这样记恨师父的。”
那一次,老头把师弟的几颗宝贝药丸吃掉了,又不小心毁掉了师弟的一炉药,正好被抓了个现行,自那时起师弟就和老头叫上了劲,只要有什么损失就会找上老头。用这一招来对付老头,百试百灵。老头会这样,究其原因,却是老头说的那些师弟报复的把戏,影响可不只一点,记得那次,让老头在茅房里呆了足足三天没能出来,师弟的原话是,让你贪吃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让你正真吃点好东西。
“哪次不是你先去招惹师弟的,”苏之离鄙视道,也就老头皮厚,还真好意思说,“最近你在那间小破屋呆了好几天,不会是想给师弟准备什么惊喜吧?”
老头朝苏之离挤眉弄眼,笑嘻嘻道:“还是小离儿了解为师。”
“你还是别用比较好,在师弟那吃过的亏还少。小心师弟哪天一个不小心下了重手,直接把你给结了,送你归西,”苏之离看着在一旁嬉皮笑脸的老头,活像只偷了腥的老鼠,现在是得意洋洋,有你哭的一天。
老头叉着腰,瞪着眼,朝他呸了几声,“有这样说师父的徒弟吗?不过,小徒弟要真能把我给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