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先大张旗鼓的给容华楼铺了条路,你觉得容华楼想要在白道上再次迅速出名的方法是什么?”
“……装腔作势的把出云山庄扫地出门。”
关莺一副“孺子可教”的赞叹表情,伸手虚抚了两下秦止脑袋顶。
秦止:“……”
“那你已经知道你下属的叛徒是谁了?”如果说自己的行踪还算容易查的话,那么关莺的身份可谓是江湖上机密中的机密。
桃花夫人那档子事早在辛折进来之前就已经全部解决完毕了。
目前来看,除了几个堂主外带容华楼中有一大半属于关莺的势力这一条外,秦止可以确定关莺不会让人看出那些人和落日宫有关。
而出云山庄的人压根也不知道落日宫掺和了这件事,落日宫的下属也完全不知道和自己搭伙的是出云山庄的人。
于是辛折能够给人传出说落日宫有参与容华楼的消息的话,就只剩下一条可能了。
在关莺的直属心腹中出了反叛。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关莺叹了口气,“伯予也没查出来什么消息?”
秦止摇摇头,“查出来的都是他想给我们看的,我只能说,那人做事太滴水不漏了。”
关莺完全不见惊异的哦了一声,懒洋洋的直起身子,忽然重重一拍石桌。
顿时簌簌的掉了一地的石头沫子。
正站在树梢之上远远眺望还在围着方炼小楼打转的辛折的七堂主差点没被吓得直接掉下来。
“宫……关姑娘,什么事?”
“花琰呢?人死到哪里去了,还不给老子领过来?”明显被一堆事情砸到不爽的落日宫主语气非常不善。
受到惊吓的七堂主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往后悄悄退了两步,又觉得不安全,索性往前凑近了秦止。
秦止:“……”
于是说,关莺总不至于往自己身上下机关套子,所以自己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带么……
“老……老一说,他是把人带进来这里了啊。”
关莺:“……”
秦止:“……”
所以,七堂主的意思也就是说,以花琰那种破烂武功,竟然也可以在自己这三个大活人的眼皮子底下,藏得这么安稳么。
秦止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容华楼的机关设计者身上。
后者则大大方方的一摊手,把责任推脱得理所当然。
“是你说外面不好有那么多机关,我才把那些机关被触碰后会显示的小把戏都给撤了。”
秦止看着关莺的目光中,顿时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浓烈悲愤情绪,以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实在让我太伤心了”的纠结。
天地良心,他明明说的就是让关莺把地面上那些阴人的小把戏大陷坑什么的减少一点,谁让她减少这种必备机关了???
“他应该还来不及转到后院。”关莺咳嗽一声,颇为心虚的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秦止的表情,领着俩人往屋内走,“所以如果不是在椅子那儿掉下去的,那就是在……”
伸手往柱子上敲了五下,一块小木板弹出来,关莺好整以暇的扳下机括,慢条斯理的等着面前地板吱吱呀呀的滑开。
“应该就是在这里。”
然后里面黑黑沉沉,石板还是那块石板,机关也还是那个机关,藏在石板底下的箭矢依旧还在那儿摆着,通向密道的石阶上空空如也。
秦止抽搐着一张脸,默默的给关莺搭了个拙劣的台阶。
“或者可能是避过了机关,走下去了……”
关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秦止一眼,抬手把机关合上。
“……少庄主,你这是在污蔑我的机关布置。”
秦止:“……”
所以说,这就是典型的,给脸不成功,反而给了个屁股,然后让人一巴掌给拍回来了的模范结果么……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玲珑枕
如果除去关莺一开始误判了花琰发现机关的能力的话,其实剩下的都还是没猜错的。
在刨去了“没有从屋子里进密道”这一条之后,后面的工作就很容易了。
关莺甚至连想都没再多想一下,就带领着秦止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了后院。
然后就连秦止这种外行都清楚了。
后院地上干脆开了个口子,花琰甚至连入口的暗门都没想到要关,直接就大头朝下的撞进去了。
关莺默默无言的顺着斜坡往下走了两步,俯身把嵌进石板的小飞刀拔起来。
“我想知道,花三少爷的武功到底怎么样。”
秦止:“……”
“你是说,跟谁比?”尽管秦大少爷是满心想吐槽回答说不怎么样,但考虑到花琰说不定就在前面一个拐弯处被机关卡着了,听到了终归是不好,最后还是换了个委婉点的说辞,“大概……是司商的,不对,应该是和谢小容差不多。”
关莺:“……”
也就是说,花家最被看重的三少爷,武功其实挫到连三堂主都可以轻易把他敲晕么。
“不知道他手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小机关。”关莺上下抛了两下小刀,回手扔给了跟在后面充当尾巴的七堂主,“你还在这里干嘛,去看着辛折,只要他来就赶紧喊。”
七堂主如蒙大赦的滚了。
“他手上有其他机关暗器会怎么样?”秦止跟着关莺的脚步走了两步,一路囧然万分的看着关莺一路一一把被撞开的机关能归原的归原,归不了原的就记下来出去之后让别人归原,过了半天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