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打量了穆择一会,才结巴道,“我、我可以演的。”
“恩?”穆择笑看了原来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毕竟、毕竟剧组给了我工资。”原来想出一个理由,“我、我应该做完属于我的工作。”
穆择还是从容走在前往拍摄现场的路上,“是吗?”
“没、没错。”原来局促地扯了下唇角,又说,“而、而且,有穆先生在。”
“……恩?”穆择终于停下脚步,与气息不稳的原来对视,“你说什么?”
“我、我说……有穆先生在,所以……所以,没关系的。”
原来眼中满满的信任和可以称之为纯粹的绝对的思慕之情,让穆择一下子就想到了剧中向清对向非贤说的话。
“爹爹去哪,孩儿,便跟去哪。”
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以及倾慕的动容,像是一朵急促地忽而绽放,一下子又消失不见的昙花,导致穆择喉头微微发涩,许久,才苦笑出来,“你啊……”
终于还是顺了沈多的心思,原来在换好戏服后,和穆择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
分别有两台机器拍摄周晓蓉以及穆择一前一后的马车,门帘均是用厚厚的棉衣所做,为的是挡住敌军飞射而来的弓箭,内里也不奢华,坐在马车上的穆择虽是一派从容,脸颊却还是画上了狼狈的被利器划破的细微血痕。
原来看看窗外还在做最后一次确定的工作人员,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温和浅笑的穆择,心中的不安定和惧怕,一下子,就消失无弥了。
21、r 21 ...
剧组请的爆破师是国内电影厂数一数二的龙头,有经验也有实力,做出来的效果不仅逼真,而且多从演员的角度考虑,口碑极好。
沈多一声令下,各个机位便全力运转,两辆马车在侍卫装扮的驯马师驾驭下,每跑过一个爆破点,就在下一秒迎来令人胆战心惊的,逼真的爆炸场面,甚至有沙粒穿过随马车颠簸而起的窗帘里来。
在这种情况下,内心的恐惧根本不用演绎,就真实地展现在镜头面前。
原来当真怕的唇瓣微微发抖,面色苍白。穆择眉头深锁,不顾性命地撩开门帘对驾车的侍卫喊,“赶到公主车前,保护公主。”
显然已经入戏,原来恍惚地注视着神色焦急的穆择,还在怔忡着,指尖发凉的手,就被人攥住了。
原来略略惊愕地看向穆择,穆择却未回头,只是攥着原来的手,又收紧了些,“莫怕。”
“……”
“为父在这,莫怕。”
战场上配合地响起一声爆破,战马嘶鸣,飞沙走石竟是掩盖了一片晴空。
沈多喜滋滋地用扬声器喊,“ok,各单位收工。”
爆破戏有惊无险地拍摄完毕,多少人紧绷地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沈多挥动着手中剧本,坐着小型电力车往片场中央去,正要张嘴夸赞穆择的临场发挥,就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不是说收工了吗?”
远处平地上,停下的两辆马车在慢慢沉淀下来的黄沙中,竟燃着熊熊烈火。
副导演惊恐地四处叫嚷,“灭火器呢?灭火器,马车着火,快去!”
众人愣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四处找灭火器,有些情急地,抄起手边未喝完的矿泉水就往前冲。
“老林呢?不是说要控制烟火用量的吗?他知不知道今天风大,干什么吃的!”沈多遏制不住怒火,到处发飙,一边指使着众人灭火,一边对副导演劈头盖脸的怒骂,“那人在哪?给我找出来!”
周晓蓉的助理满脸焦急地赶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沈导演,你看看你们请的烟火师,这么重要的工作,居然……居然还喝酒?!我们晓蓉万一被烧了……你们负的了责任么?!”
沈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瞪了垂首不语,并没有喝醉的男子许久,一气之下竟是将手中的扬声器用力砸到了男子头上,隐隐地都渗出血迹来,“等着吃官司吧你!瞧你干的好事,知道里面都是谁吗?!”
周晓蓉的助理都哭出来了,急的字不成句,正团团转着不知该怎么办,就听前去营救的工作人员喊道,“晓蓉没事,晓蓉没事!”
助理忙不迭跑了过去,这才回神的阿道铭德听后,则是跟在那人身后,惶恐大喊,“穆先生呢?后一辆马车上的穆先生呢?”
小半人簇拥着被烟气呛的咳嗽的周晓蓉,而另一辆马车的火势在灭火器和矿泉水的夹击下也渐渐小了,众人还未找到机会上前,被烧得脱离了马匹的马车,残破不堪的门帘里,就滚出了两个人。
穆择一脸黑灰,戏服烧坏了些,滚落到地时,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腿脚,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原来?”穆择头脑混沌了会,才挣扎着爬起来,略略无措又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身上的人,“原来?”
赶来的工作人员愣愣看着穆择。
穆择身上,是被烧得假发都焦掉,戏服坏了,连手臂都渗出血迹的原来。
原来整个背部都有被烧伤的迹象,双手却是紧紧地抱着穆择,许是被灼伤弄得疼痛,昏迷了过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将受伤的三人送往医院。
周晓蓉伤势最轻,不过是被烈火高温灼伤了些裸.露在外的皮肤,涂些清凉药膏,过两天便可痊愈。
穆择在摔下马车时弄伤了手臂,下巴也磕破了些,火场中虽然假发也有被波及到,但所幸也只是伤及假发,其余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