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不用了。”被惊吓到一般的躲开想要按住自己肩头的手,原来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隐隐约约的听见严怀调笑的口吻,“哟,计划虽然得逞,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还是失败了嘛。”
回应严怀的,是穆择长时间的沉默。
待慢吞吞收拾好衣物走出房间后,正要开口,就看见了和穆择对视,气氛明显剑拔弩张的钟醒。
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青年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整个人骄傲霸道的坐在宽大奢华的奶白色沙发上,五官完美,透着丝丝难以驾驭的邪气,唇角还挑衅上扬着,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唯我独尊”的跋扈气势。
原来愣在门口,还未出声,就被钟醒发觉,而后青年扬了扬手,唤宠物一般,“小哑巴,过来。”
青年稍微挑起眉就给人很不好惹的感觉,此时还加上了凛冽的眼神,原来被吓得往后一缩,就在钟醒不耐的目光中,怯懦地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青年漂亮的侧脸上居然有着恐怖的青紫,唇角也破了皮,稍微一扯动就能渗出血一般。
原来忍不住倒抽口气,轻声问,“钟、钟少,你这里……”
“还不是这死男人干的好事!”比起原来,钟醒倒显得大方许多,一下子就站起来拥住原来的肩,朝穆择所在处怒指着,“突然间诈尸一样的出现就有够吓人了,还莫名其妙动手,决斗的时候都要有裁判吹哨子的!他这明显就是犯规啊!”
原来错愕的仰视气得不轻的钟醒。
旁听的严怀忍不住轻笑一声,方易叹气,走到两人中间,想要劝说一番,还未开口,就听钟醒再次气愤不已的开口,边说还边向穆择走去,“我不管你当初为什么诈死,也没兴趣你是经历过什么悲惨人生,我就告诉你两点,一,打我就是找死,二,这小哑巴是我的。”
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青年骄傲的宣布着,颇为自大,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恨不得有个胶布在手中黏住这胡说八道自以为是的嘴才好。
穆择沉静地注视着钟醒,听他跋扈地说完话,眼眸似有若无地扫过钟醒搭在原来肩头的手,低声说了句,“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啊?”没想到穆择居然会这么爽快的钟醒愣了愣,才得意笑了起来,松开原来,跃跃欲试地想要挥出极有爆发力的一拳。
趁机走到原来面前,穆择也不闪躲,狼狈地吃了钟醒卯足了劲的一个拳头。
严怀后悔得摇头,直说“早知道带着相机来拍下这一幕”。
方易头疼地抚额,“还好阿择已经洗手不干,要不然公司的损失,可不止自己能够担待的。”
相比于二人的事不关己,眼睁睁看着穆择被打的原来则要震撼许多,在原地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冒着被钟醒揍上一拳的危险,冲到了穆择前头。
依旧畏首畏尾的倒霉样子,钟醒险险收住拳头,只打中了原来的额角。
“……你找死么!”钟醒拧起眉,一脸怒气。
原来却微颤地睁开眼,抱歉地扯了扯唇角,“钟、钟少,请不要……打穆先生。”
从穆择坦诚到现在,原来还是第一次开口叫他穆先生。而小孩子微张着双臂,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又让他想到了过去的场景。
一时间,只觉得心头又酸又涩,明明眼角都湿润了,还是忍不住想笑。
挨打了也没有关系,换来了原来如初的,几近盲目的袒护,这算是大满贯了。
在这份奸计得逞的,感动又得意的微妙情绪下,穆择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原来,亲吻着原来被钟醒的拳头蹭得红肿的额角,“原来。”
怀里的原来依旧发着抖,他不知道这是害怕还是激动,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会发扬可笑的“只要对方幸福,就能撒手”的白痴精神了。
“我们回家吧。”
对面的钟醒哑然,在穆择一手拎起原来的行李包,一手牵着原来的手往门口走去时才反应过来,“喂,小哑巴,你真的要和这混蛋走?”
原来顿住脚步,在几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居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连穆择,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原来。
钟醒不甘心地接着问,“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况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吃饭的脸蛋都毁了,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要跟着他走?”
小孩子依旧点着头,动作不甚轻快,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勉强的。
钟醒气急败坏,“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又没钱,还……害的你老妈……比起来,总是我高他一筹吧,喂,我再给你五分钟考虑,你一定要跟他走?不许点头,都说了不许点头了!”
钟醒气得脸都红了,高声叫嚷着。
穆择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拉着原来的手,一声告辞也不说,就疾步走出了门。
身后可以听见被严怀和方易架住的钟醒不屈不挠地喊着,“我艹,小哑巴你要是后悔,那天可怜巴巴带着行李滚回来,我可不会收留你!”
“到时候就算你躺平在床上,主动tuō_guāng衣服任我侵犯,我也不会松口的!”
穆择险些被自己绊住,握紧了垂着头,听钟醒这样吼而耳根发红的原来,在电梯门缓缓合上之前,都恶狠狠地瞪着钟醒。
钟醒却不怕,挥开严怀和方易,凶神恶煞地朝电梯跑来。
电梯门终究还是无情地关上了,穆择和原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