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姑娘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便听到有男子暴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竟是与那姑娘一样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般只顾发怒地吼道:“乔小余!老子说了别让你胸前的那两坨肉碰到老子!”
融雪再次怔愣住,双眼瞪大。
“大侠,对不住,对不住!小女子不是有意的!”只见那趴在男子背上光着一只脚的淡紫色裙裳的姑娘急急忙忙地从男子背上爬起来,一边一个劲的抱歉又关心道,“大侠你有没有事?能不能起来?”
“老子就算能起来也已经被你害死了!”姑娘从男子背上爬起来后,男子也边撑起身边骂她道,“你方才要是不突然用力地勒紧老子的脖子,老子会栽下来吗!?现在倒好,死了也没人给老子收尸了。”
“大侠,小女子知错了,大侠放心,小女子知恩图报,会跟着大侠一块上路的,不会让大侠一个人黄泉路上寂寞的。”姑娘还在很诚心的道歉。
“乔小余你就是来收老子命的!”男子撑起身的同时握紧手中的剑。
司季夏将手缓缓抬起,将指间夹着的荷花花瓣对准男子的喉间。
“师兄——!”
“平安且慢!”
正当此时,冬暖故与融雪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司季夏正抬至心口的手顿时顿住。
男子握剑的手也猛地颤了一颤,却未猛然抬头,而是缓缓站起身,动作不快却很轻松,就像他的左脚脚踝上没有伤一般。
男子在抬起头时看向的不是一脸惊诧的融雪,而是站在他面前的司季夏。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陨王府里背出乔小余不久的冰刃。
司季夏面无表情,抬至心口位置的手并未放下。
冰刃亦神色冷冷,看着司季夏的眼睛,亦注意着他手中那片随时都能化作利刃的荷花花瓣。
乔小余则是盯着冰刃左脚脚踝上染血的绑腿看,将裹在身上衣裳抓得紧紧的。
冬暖故颇为诧异地盯着冰刃看,融雪一脸的紧张,转身将冬暖故的手抓得紧紧的,似想要求她让司季夏别伤害她的师兄。
冰刃盯着司季夏看了少顷,后才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融雪,忽然间竟是将手中的剑反手递给站在他身后的乔小余。
所有人都怔住了,便是司季夏,眸中都有不解一闪而过。
却只见冰刃硬是将剑往乔小余怀里塞,一边愤愤道:“阴险啊五百两,竟然拿老子师妹来威胁老子束手就擒,算了,老子认栽,谁让老子拉扯大这么个屎孩子不容易,总不能便宜你们把她给宰了,来吧来吧,说你们的意图吧。”
冰刃兀自说完话,竟就地盘腿坐了下来。
司季夏微微蹙眉,依旧冷眼看着这完全不按套路走的冰刃,未松警惕。
五百两?是什么?
就在这时,融雪松了冬暖故的手冲到了冰刃面前,在他身旁面对着司季夏蹲坐下身,急急忙忙地替冰刃解释道:“世子!我师兄是好人!绝不是有意要冒犯世子与夫人的!”
“你这头猪,滚蛋,别碰老子,老子正生你的气,想宰了你。”冰刃抬手,将融雪推到了一旁,推完后觉得不对,又将她拉了过来,旋即蹦着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司季夏看,“不是吧五百两,你这就把老子师妹还给老子了!?你这脑子里装的东西肯定不正常,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客气地把老子师妹带走了啊。”
“唉,亏得你还是第一个成功伤到老子的人,居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这让我这这张老脸往哪搁。”冰刃边说边一手去拽融雪,一手从乔小余怀里抽回自己的剑,一脸拧巴地摇了摇头。
“……”司季夏眼角微微一跳,并未阻拦冰刃从乔小余手中拿过剑。
乔小余一愣一愣的,只注意着冰刃脚踝上的伤,紧张道:“大侠,你的左脚受伤了。”
融雪则还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司季夏,“世子,我师兄真的是好人!”
“世子?”冰刃拧眉,将司季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五百两是南蜀国羿王府的世子,难怪老子觉得这么眼熟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那时你和白拂那死家伙斗琴时见过的。”
“师兄!”融雪用力扯着冰刃的袖子,一副紧张至极的模样,人人都以为她是在为冰刃紧张担心,可当冰刃微微侧过脑袋朝她凑来耳朵时只听悄声她悄声问道,“师兄,你为什么管世子叫五百两啊?”
“……”冬暖故看着冰刃和融雪,眼角也不自控地跳了跳,这对师兄妹……能真的有点危险意识么?
只见冰刃扯过融雪的耳朵,正要与她说什么时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改为一巴掌拍到她脑门上,怒道:“老子为何要告诉你,老子现在只想揍你!”
融雪吃痛地抬头捂住自己的脑门,求饶道:“师兄,脑门要裂开了!”
“……”司季夏捏着荷花花瓣的手指抖了抖,冬暖故在这时走到了他身边来,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按了下来。
司季夏有迟疑,却还是任冬暖故将他敛着杀意的手按了下来。
而冰刃在看到冬暖故时,只见他眨了一眨眼,与此同时啪啪拍着融雪的肩膀,一脸兴奋道:“猪雪!五百两齐了!五百两纹银!”
“师兄别胡说!这是夫人!是大好人,对我很好的!”冰刃手上的力道很大,拍得融雪的肩膀一矮再矮,却还是吃痛地纠正他道,而后又朝冬暖故急急道,“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