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文玉舒,却不代表他会为了文玉舒一人,而包庇有祸国之心的丞相府啊!
帝王,一个没有慈悲之心,只有自私之心的人。
从十三年前,他就失去那颗慈悲之心了!在那个文玉舒来到人间的黑夜,他就没了所谓的仁慈之心了。
天国君主,春夜大宴群臣!
各家年轻一辈的才俊少年,如花少女,皆齐聚在了这星光月夜的御花园中。
丞相府一向是子孙兴旺,虽然大孙女已嫁人了,可他文家还是有四个孩子,怎么着,也比那武家只来一个小丫头要强得多。
文弘盛和武景山一对上,可说是冤家路窄,如两只老公鸡,见面就要斗个你死我活。
文玉韫见此忙伸手拉住他家爷爷,好言笑着劝道:“爷爷,宫宴上人来人往的,您若此时失仪……恐会落下笑话的。”
文弘盛经孙儿一劝,便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文玉韫劝完了他家老爷子,这边又拱手多礼,温和笑言道:“武老将军莫见怪,邻里多年,您也了解爷爷他……”
“酸秀才,你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老夫什么都明白,老夫不和他计较了还不行吗?”武景山说完便转身逃走了,唉!这文酸秀才就是讨厌,一口的文邹酸腐,说的他浑身不自在。
武碧沉对那吓走她爷爷的文玉韫,抿嘴憋笑的颔首一礼,便转身笑着离开了。这个文玉韫真是有意思,每次爷爷和老丞相斗嘴,都会被他三言两语给轻松解决。
文玉舒看戏已落幕了,她方才淡淡开口道:“先忽悠走爷爷,后吓走武老将军,韫哥哥好计谋,佩服!”
呃?文玉韫尴尬的转过脸去,可那糗他的人却已经离开了。唉!这个舒儿,竟然把他的苦心,想得这般不堪。
文和静对于这个温和的二堂哥,一直有着亲切的依赖感,有时她甚至会觉得,文玉韫才是她的亲哥哥,而文玉舒完全是和她无关的陌生人。
说什么宴请群臣是为了聚一聚,其实还不是皇帝看太子大了,想在大臣家的女儿中,选一个能够胜任太子妃的名门闺秀。
这众人一入席,那边花台上便琴瑟歌舞了起来。
当然,歌舞的不是宫中舞姬,而是各家的千金闺秀。
文玉舒与文和静同席而坐,懒懒的看着那些窈窕多姿的各家千金。
然而在此歌舞弦乐之时,文和静的声音,却轻微的在她耳边温柔响起:“刚才跳白纻舞的女子,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千金。而这名作画的女子,则是京兆尹的小女。”
文玉舒眸光淡淡的看向那努力作画,却眼神怯怯的少女。显然此女很怕生,让她在众人面前表演,当真是难为她了。
文玉泽喝着酒,见那台上女子忽然停顿了笔,抬头紧咬着唇,一脸快哭的样子,他勾唇低声嗤笑道:“哼!如此蠢笨,竟也来敢争夺太子妃之位?”
文玉舒要是不给文玉泽添些堵,那她就不是他的死对头了。
在那少女因下不来台,快急哭的时候,忽然一道天籁之声轻吟道。
“西登香炉峰,南见瀑布水。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欻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初惊河汉落,半洒云天里。仰观势转雄,壮哉造化功。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空。空中乱潈射,左右洗青壁。飞珠散轻霞,流沫沸穹石。而我乐名山,对之心益闲。无论漱琼液,还得洗尘颜。且谐宿所好,永愿辞人间。”
那名少女感激的看那淡然少年一眼,便低头将未画完的化作,信心满满的几乎一气呵成的画完。
文玉舒对那少女回以赞赏微笑,这名少女要不是太胆小,凭她的才气和聪颖,该是一个不错的太子妃人选。
文玉泽瞪向那总和他作对的死对头,恨的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这个死小子,从小就让人讨厌,长大后就更是让人讨厌极了。
文和静没想到她这淡漠的弟弟,竟然会开口帮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真奇怪,舒儿何时会这般乐于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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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一首诗,是李白的诗,云玲喜欢诗集,所以收集了很多。这首诗的画面描写非常好,就借用了,嘻嘻嘻!
☆、第二十五章:龙凤呈祥,艳绝群芳
那少女的画瞬间惊艳全场,谁也想不到这个胆怯的小丫头,竟然能画出这样一幅大气磅薄的山水。
“好!小小年纪,便有此画工,当真是难得!”那虽已是知天命之年的凤翥宇,依旧不减当年英武风采。龙心大悦,自然必有重赏:“刘顺,赏玉如意!”
“是!”那粉面白净的老公公躬身领旨,转身一挥浮尘,尖着嗓子喊了声:“赏,京兆尹千金辛如意——玉如意一柄!”
那少女跪地羞怯的垂首领赏,柔声谢恩:“谢陛下恩赐!”
文玉舒轻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轻叹了口气。唉!成不了太子妃,却这般成了老皇帝的妃子。唉!好好的如花少女就这样被糟蹋了!可她自己呢?却还不知自己未来之路。
文和静转头望着那叹气的弟弟,她不解的蹙眉问道:“舒儿,你既然帮了她,她得了赏赐,你应替她高兴才对,为何……”
文和静毕竟是她姐姐,文玉舒觉得她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些事。她凑近对方,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姐姐无把握夺得太子妃之位,那姐姐最好不要去出这风头。否则,姐姐必会成为陛下的称心如意之人。”
文和静听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