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能出什么事?我看上的男人,岂会和你一般胆小无用?”文玉舒是夸着她自己的眼光,还要连带着损死海玦。
“你……”海玦气结,和一个女人呈口舌之争,赢了也不会光彩。算了,他还是别久坐了,此是非之地,早走早清净。
“好好给我坐着!”文玉舒深知她如今的身份有多危险,毕竟如果她死了,海族便又可恢复争位混乱的场面,这样的族内大混乱,可是十分有利于那人的进攻计划的。
海玦无奈的继续坐着,未免气氛再过于尴尬,他打开手里的食盒,端出一盘精致的糕点,递给了她苦笑道:“吃点吧!这花糕味道不错,想必你会喜欢。”
文玉舒伸手纤指拈起一块糕点,放到唇边小咬了一口,眉头忽然紧皱,神色一冷低声道:“东西被人做了手脚。”
海玦一惊,差点猛得站起身来,还是文玉舒一个冷眼瞪来,他才强稳住心神,坐在凳子上微低着头,同样低声道:“看来那人是控制了大半个海族了,现在怎么办?”
“随机应变!”文玉舒继续没事人一样吃着糕点,见海玦瞪眼瞧着她,她勾唇冰冷一笑道:“我之前中过绝心丹的毒,运气好的没死,自此身子便百毒不侵了。”
海玦听她说自己百毒不侵,他暗舒了口气,伸手将食盒下的一碗冰糖燕窝端给她,笑的很不怀好意道:“既然你不会有事,那好东西不要糟蹋了,喝了你也好饱饱的睡一觉。”
文玉舒真想接过碗,将这一碗好东西,扣到对方的脑袋上。
海玦看着她凶狠的模样还想说什么时,忽然听到推门声,他骤然神色一冷转过头去,可一看到进了的事凤翥乐天,他便极其尴尬的笑了笑:“咳咳!我是来给你们送夜宵的。”
“宵夜?”凤翥乐天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自然的搂过文玉舒,低头吻了下她额头,眼角瞥了眼那食盒中的两盘点心,一碗冰糖燕窝,他勾唇讽刺一笑道:“你们海族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让客人与人共食,当真是太奢侈了。”
“咳咳咳……”海玦觉得让今晚受了凉,得了风寒了。
文玉舒见凤翥乐天回来了,她再次开口下逐客令道:“乐天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这次,她有很客气的没用“滚”字。
海玦撇了撇嘴,起身将食盒放到凳子上,瞪了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一眼,便气的一甩袖离开了。卸磨杀驴,有了情人,就不需要他保护了。哼!
啪!门被某人生气的大力关上。
在海玦离开后,文玉舒方才转头看向他问道:“如何?有探听到什么吗?”
“唔!我根本没找到地方。”凤翥乐天觉得这冰糖燕窝做的不错,滑嫩爽口不甜腻。
文玉舒眉毛挑了下,这百毒不侵的人就是好,明知食物中有毒,还能吃的这般享受。
“等天色再晚些,我去找海玦陪我去。”凤翥乐天喝完了一碗冰糖燕窝,拈了块花糕吃着,转头看向她笑说道:“这毒是能少沾染,便尽量不要沾染,毕竟于人身子终是有害的。”
文玉舒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果子,她小口咬了一口,果子多汁甜美,她抿嘴笑点了点头。
凤翥乐天看着她孩子的模样,他宠溺的笑叹声气:“你啊!”
这无奈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宠溺。
文玉舒靠在他还怀里,吃着甜美的果子,看着窗外的夜色,心思百转。
乐天,等弱海之事完了后,我们回到古兰城,我便把我所有的事,都和你坦白了。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不会对你再有所隐瞒了。
深夜子时,海族中有两抹黑影飞掠,像是暗夜的风,拂叶碎花。
海玦觉得自己真是太闲了,所以才会夜里不睡觉,好兴致的陪某昏君夜游海族。
凤翥乐天能找的海玦,还多亏了海玦的用心安排。因为怕他和舒儿出事,便将他们的住处,安排在了他的住处隔壁。
当然,要不是海玦和舒儿有点血缘关系,他当真会把这种好心,当成是存心不良。
漆黑的夜,他们身着夜行衣,面蒙黑纱,来到一座宫殿的窗户下,做贼似得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漆黑的宫殿里,有一男一女在低声的说着话。
海虹的声音里透着胆怯之意道:“你说,他会杀了我们吗?”
“应该……不会吧?”海禹的声音里,有着点不确定。
黑暗中静默一会儿,再次传来海虹的声音:“你说,他为什么……要害父亲?”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海禹的声音里,透着疑惑不解。
黑暗中的静默时间久了些,才传来海虹压低的惊恐声:“你说,他不会是想自己当家主吧?”
“嗯?这个……有可能!毕竟,他也有继位的资格。”海禹的声音里透着凝重,还有着一丝恐惧的颤意。
海虹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道:“如果真让他当了家主,那我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死定了?”
“嗯!依他的性子,一定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海禹此刻倒是冷静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当真怕到极点后,便会变得无畏了。
海玦在外头听的一头雾水,这个“他”是谁?能拥有继承家主之位资格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剩下,大伯、他爹、三叔、还有三叔家的堂哥,和……他自己了。
可这些人里,到底是谁害了三爷爷呢?
凤翥乐天转头看了身边的海玦一眼,这个人是舒儿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