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海玦和凤翥乐天对看一眼,便顿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二人起身飞掠在黑夜里,心皆是紧紧地揪着。
该死!他们若真是猜测错了,那出事的便是那个人了。
文玉舒的居所前站满了人,三名巫医脚步急切的赶来。
海玦的母亲海闽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这个人可不能有事,她可是看的很清楚,这人很中意她的儿子,如无意外的话,这人是会选她儿子做家主的。
祖神保佑!一定要让那人平安无事。
他们二人换下了夜行衣,焦急的从海玦的住处那边赶来。
凤翥乐天抬脚跨进了宫殿,步子急切,在看到他担心的人安好无事后,他才平稳了气息,举步走了过去。
文玉舒看着走来他一眼,转头继续淡冷的吩咐着三名巫医道:“出了这个门后,你们就按我说的去说,谁要是泄露我没受伤的事,我便让他全家立刻滚出海族,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我们都听清楚了。”那三人都是老人精,那会不懂而今这海族中,唯一当家的人便是这个人啊?
再说了,这可是个练成游龙功的女子,她要是有那杀心,他们全家人可都不够她杀的。
“嗯!你们都出去吧!把这个盘子拿上。”文玉舒看了那盛满血色纱布的盘子,眼底神色阴鸷冰冷。
三名巫医端着托盘,低头弯腰退下。
凤翥乐天拂衣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他的武功是不错,可心机却不如我。”文玉舒这次能安好无事,可全靠她那盒毒针了。
凤翥乐天将她紧抱在怀里,闭上双眼低声道:“还好你没事,是我思虑不周,才会将你置于了危险之地,差点害得你……”
“乐天,什么都别说了,你对我如何,我心知。”文玉舒自问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便是凤翥乐天,就连她自己,也没这般殚精竭虑的为自己着想过。
可这个人,却一心为她着想,能想到不能想到的,他统统都为她着想到了。
“卿卿!”凤翥乐天只要心不安时,便习惯了抱着她,喊着那个只有那能叫的名儿。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狐狸,终是露出了尾巴。”文玉舒其实早猜到了今夜的事,那人只要不是真愚蠢,就一定会懂得,杀了她,比杀海虹夫妇要来的有用。
不过,这事她不能说,要是被凤翥乐天知道她用自己做饵,引诱那人来刺杀她,她想……凤翥乐天一定会掐死她的。
凤翥乐天唇边无奈苦笑,这人的心思是什么样的,他又岂会完全猜不到一点?和她在一起多年,她什么性子,他可是早就摸透彻了。
可是……唉!就算他什么都知道,可也不想说,说了便是让俩人都不痛快。
三日过去了,巫医自从那日出门,对海玦回禀了文玉舒的伤势后,便一直呆在宫殿里,不曾出过一步宫门了。
海玦几次想进去看看文玉舒伤势如何了,可几次皆被凤翥乐天拦下,看着对方那黑沉的脸色,他也不敢硬闯进去。毕竟,文玉舒在海族出了事,责任的确全在于他这个管事的身上。
汤药一碗碗的送进去,染血的纱布一盘盘的送出门,众人皆是看的心里直打鼓,都不知道这位玉长老到底伤的有多重?竟然三日了,还没有脱离危险。
☆、第二百二十八章:同病相怜,少年海琊
海族中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夜里很不安宁,总有一两个黑衣人,忽然冒出来要闯进宫殿。
大家皆心照不宣,谁也没对黑衣人多加追究。
海玦在第四日,终于爆发了。指着面前人,他气怒道:“凤翥乐天,就算玉长老在海族出了事,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能一直不让我见见玉长老,让我……安一下心总成吧?”
“你想安心?没门儿!”凤翥乐天说完这句话,便有啪的关上了门。
海玦站在门口,想抬手狠狠的拍门吧!又怕会打扰到文玉舒休息。他在门前来回踱步好久,还是连拍了两下门:“凤翥乐天,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一眼就成,我……我不就想求个安心吗?你让我看一眼又能怎么样了啊?”
三名巫医老师的坐在一旁研制药,对于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凤翥乐天坐下来和文玉舒下着棋,你来我往,倒是显得十分惬意。
可怜了外头那位海族少爷了,在门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来回不停的踱步,脚都快磨出泡了,也还是继续吃着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