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
“咳咳。”夏夫人清咳几声,瞪了夏泽城一眼,“老大,你给我差不多点。”
“就是就是。”夏泽溪在一边狗仗人势的帮腔,“你在军队混得都快从大流氓变成顶级流氓了。”
刚说完,脑门上就挨了夏夫人不轻不重的一下,“你也一样。”
夏泽城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瞪了他一眼,夏泽溪倏地也笑了,快步走上前,和夏泽城来了个兄妹情深的拥抱,“大哥,我想死你了。”
夏泽城摸摸她的一头卷毛,温情款款的模样倒真像是个疼妹妹的好兄长,“大哥也想你。”顿了顿,“为此大哥还特地养了只跟你发型发色都很相似的警犬,以慰思念之苦。”
“……滚!”夏泽溪怒道。
“太太,可以开饭了。”这时,在厨房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刘妈走过来对夏夫人说。
夏夫人点点头,“你去喊博勋泽深他们下来吧。”
夏家几个主人,撇去已经在客厅里的三人,就只剩夏博勋夏泽深和夏意文,夏意文就是那个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时间:8.12~
今天教师节,不知道有没有老师在看,总之教师节快乐~
☆、相爱相杀
路过的很多,留下的很少,这便是人生。——《夏泽城·一句话日记》
夏家的餐桌讲究“食不言”,因而一家人都专心致志的吃着饭,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传出碗筷相碰的清脆声响。
凌敬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沉默,却是头一次觉得这么诡异。
夏泽深把他是凌敬的事告诉了夏父,大夏先生走下楼看到他时,什么都没说,也依旧维持着刻板的面貌,只是看他的那一眼,简直一言难尽。
这种难以言说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饭桌上。凌敬不指望知情的夏父夏母对他抱有多大热忱,但起码不该是这样的……奇怪。就好像他是打着‘徒弟’幌子的窃贼,夏家二老明明心知肚明,却出于某种必须粉饰太平的原因,装作一无所知,只是伪装的不尽自然。
这便罢了。事实上,另外不知情的三人除了老二眉眼柔和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老大和老三也不太正常。
凌敬注意到,夏泽城的视线总会若有似无的扫过夏意文,很轻,看上去像只是不经意的举动。不单如此,夏泽城的筷子总会时不时的跟随在夏意文之后,夏意文落在哪盘菜里,待他离开,夏泽城便也会慢悠悠的去夹一筷子,表情仍旧云淡风轻。
再观夏意文,垂着眼仿佛一无所觉,姿态优雅的细嚼慢咽,吃个饭也是端正肃穆,一丝不苟。
倒像是夏泽城单方面的刻意刁难了。
幼稚。凌敬心中不齿。
而显然,连凌敬都能察觉的事,怎么能逃得过淬炼的好似红外线的夏博勋的眼睛。
“老大。”夏博勋冷厉的喊了一声,暗含警告之意。
虽说“食不言”,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打破的死规定,不过这种打破也必须由具有绝对权威的一家之主开头。
“爸爸。”停下筷子,在严肃的父亲面前夏泽城也收起了一贯的浮薄,正容道。
夏博勋却只是问:“还练兵吗?”
“练。不过只管特训和战事模拟训练。”
夏博勋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记得带过多少兵吗?”
夏泽城想了想,“不记得,没个几十万也有十几万了。”
“十几万。”夏博勋不咸不淡的重复了一句,骤然厉声道:“十几万兵你都带去过家家了?看看你,言辞轻浮,行为散漫,像什么样子!”
他一发怒,其余人也都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
夏泽城的脸色慢慢淡了下去,语气轻若无骨,却句句带刺,“行兵打仗靠的可不是道貌岸然,故作姿态。”说话间还似有似无的扫了夏意文一眼。
夏博勋不怒反笑,轻飘飘的来了句,“这是在说我吗?”
夏泽城一滞,继而硬声道:“说谁不是很明白吗?爸爸何必要往自己身上揽。”
“你们几个里面,也就老三跟我年轻的时候像。”声音急速坠入冰点,“说他不就等于说我!”
“咚—”夏泽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夫人那里忽然传来一声动静,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夏夫人却依旧保持着端庄仪貌,矜持淡笑,温婉道:“博勋啊,前几天还说老四像你,今天就成老三了?你是说错了呢,还是说漏嘴了?”神情倏地冷了下去。
家事突然爆发,凌敬一个外人,位置无比尴尬,虽然眼下他们都只顾着吵架,无暇分心到他身上,但事后追究起来,指不定要把他拉入黑名单。
夏博勋看着夏夫人,面色紧绷,半晌,他的神色突的一懈,淡淡道:“沁婉,你把孩子宠坏了。”
夏夫人冷笑一声,“我儿子,我乐意把他宠得无法无天,难道还指望我对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和颜悦色吗。”
“宋沁婉!”夏博勋一喝,“你是长辈,说话拿捏点分寸,别这么没轻没重。”
“夏博勋。”夏夫人不甘示弱的回敬,却在顿了顿后,神情倏忽一转,脸上似悲似怒,“从小你就喜欢他偏袒他,他的事你要样样过问,甚至亲力亲为,老大老二呢?老二和他同时摔一跤,你第一句关心的话肯定是对他说!泽溪小时候还常常跑来问我,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她,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夏博勋,你还要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