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能不管最好不管。
“本侯也觉得,王爷来处理最好。”
宇文贤心道,忠勇侯这只老狐狸分明就是想置身事外,不过,宇文贤也不是没有想法,若是能保住李俊儒的命,那往后李俊儒对他不是毕恭毕敬。
再如何,李俊儒是兵部嫡子,本事,是有的。
“来人,去把宗政公子寻来。”
宇文贤当即一声吩咐,同时顺理成章的着人将人群退散,画舫驱散。
而其中一只画舫里,谢灵沁才收回目光,没有看向紫河,而是看向一旁,已经出现多时的太子,宇文曜。
“太子,你不会插手吧。”
“本宫若是插手,还有你唱戏的份儿。”宇文曜抬睥睨她一眼,声音似冷似笑。
谢灵沁松口气,笑意难得如此灿烂,“我就知道,太子海纳百川,才不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
虽然说,她一直觉得,那时在马车里,也就是个小事儿嘛,太子就那般生气。
不过,眼下,不管才是最好的。
对着紫河点点头,谢灵沁起身就要离开,手腕却是一紧,抬眸,对上太子那幽深若海的眼神。
“太子……”
一旁紫河见此,立马背过身去,小小心的钻出了画舫。
然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太子,竟然主动抓小姐的手……
“太子,你有事说事儿,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谢灵沁觉得,太子难得这般善心大发,她一定得给人家几分薄面。
不过,这般幽深的,魅人的,又类似于深情的眼神,看得让人有些发怵。
还有,这本来浸着冰寒水气的画舫内,都像都觉得温暖如许。
“太子,可是有事吩咐?”
“什么时候做冒菜给我吃?”
太子却道,这语气……听着怎么都有种求合的味道。
“嗯,改天,一定。”谢灵沁是真心的。
太子想将之前马车里的事一笔勾销,她当然乐意,反正她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如此生气。
“很好。”太子握着谢灵沁手腕的手这才一松,“小心些。”
太子又道,低沉醇厚好听至极的嗓音。
“哦。”谢灵沁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这样温和,真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你怎么知道与七公主暗中私通的是李俊儒?”须臾,太子突然垂眸问。
谢灵沁闻言,一笑,“太子何以有此一问。”
“你是故意让李俊儒的马车撞上你的马车的。”太子却无比肯定。
谢灵沁有些诧异,不过,默认了,“是的,因为,我无意中闻到七公主身上竟然有着与李俊儒身上相同的气息,所以,虽然他们小心谨慎,连我表哥都没有查到是谁,但是,气息,骗不了人。”
太子眼底凝着笑意,“不错。”
这是,在夸她吗?!
“多谢太子夸奖。”
谢灵沁钻出画舫时,心还有些飘。
而画舫内,太子唇角带笑,眼光深许,看上去,心情颇好又思绪杂深。
回过神的谢灵沁与紫河会合,却还是朝人群中看了一眼。
深寂的夜色下,那里,聂醉儿正转身离去。
不知道,方才她有没有看到她。
算了。
“小姐,太子,没对你如何吧?”紫河还是有些担心。
谢灵沁摆手,“你前主子今儿善心大发,挺好的。”
挺——好——的。
紫河莫名惊悚了,这可是这般久以来,小姐第一次真心的夸赞太子呢。
真好!
而这般会儿功夫,已经足够李俊儒编出一套说辞,让宇文贤,京兆尹,忠勇侯带着人跟着去向之前关押着宗政煦和谢灵沁的院子。
他想过了。
虽然中途了出了岔子,但,不一定是计划出了问题,他也问过京兆尹,是确实看到了黑影朝画舫那边来,才追过来的。
如果一切只是巧合,那宗政煦和谢灵沁一定还在院子里,如果不在,那最好,他正好可以倒打一耙,把这事儿迁怪于宗政煦身上。
到时,皇上怪罪下来,他的命,也能保住。
与公主私通,这前途是保不住了,这是这命必须得护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一大险队马,破院而入。
李俊儒几乎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与此同时,前方屋子里已经有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李俊儒面色一变,这声音,不像是谢灵沁……
李俊猛然想到什么,正想上前阻止,而一旁的京兆尹却已经迅速的冲了进去,一脚将门给踹开。
屋内,霍燕如正紧紧抱着自己,一脸恐惧的不停后退。
而两名黑衣护卫正淫笑着上前,一听到身后动静,当即一脸怒色,“哪个不识好……”
话声未落,两名护卫面色一怔,然后对着紧随而来的李俊儒就重重跪下,“公子,我们……公子饶命。”
李俊儒懵了,怎么会,这屋子里,该是宗政煦和谢灵沁的,他服了春情浓的,就算出了变故,也不该是霍燕如在这里的,明明藏得极好的……
“你们,你们是李公子的人?”京兆尹此下已上前扶起霍燕如,回过头来看着那两名护卫。
此下,就算李俊儒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对不起,公子饶命,是小的色心即起……”
“李公子,我的女儿明明是被贼人劫持走的,为何会出现在你属下手里?”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