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异(教鞭掉了):“你不要吓我???你会吗???”
白琅:“我是从客观上说……”
钟离异(捡起了教鞭):“其实说这个主要是考虑到上次夜行天的事情。我觉得一般人渣你还是打得过的,折流上人也不会看着不管。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就不要挣扎了,你挣扎起来会让人更有施虐欲。下次就直接盯着他,哭,一声不吭地哭,不说话也不反抗,他估计过会儿就自己跑了。哎,说起来,某些施暴者的兴奋点可能完全相反,看见你哭着说不定更开心。算了……也不指望你在这问题上能随机应变。反正命比什么都重要,忍一时等以后反杀吧。”
5、如何防止美颜盛世型套路
钟离异(敲黑板):“这种套路就是通过天下无双的好容颜来取得青睐,简单粗暴,而且特别有效。我觉得它对你是行不通的,你喜欢脑子聪明,而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在这点上其实大多数套路都已经输了。”
白琅(低头看脚尖):“确、确实比较喜欢聪明的人……”
钟离异(粉笔折断了):“我认真地问一个问题,你喜欢琢玉吗?”
白琅:“不喜欢。”
钟离异:“好好好,那所有人都输在了起跑线上,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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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十八式其实只想到五式,以后想到就补。
单向暗恋的话,你就不用费心防着了。(笑)
第99章 替罪羔羊
鼓点嘈杂,钲鸣夹在其中, 每一声都让白琅的心跳停滞。
太微举杯洒酒, 落下一道水帘, 下方大殿的情形在水帘中若隐若现。
“映镜吧,你不是想看看琢玉在做什么吗?我也想看。”
他已经是在下命令了,白琅不得不从。她以水幕为镜, 试图找寻琢玉的位置。琢玉应该离这儿不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映见他所需要的权异常庞大。
水幕中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段陡峭的山崖,两株粗壮茂盛的紫桂从山壁上探出,歪歪斜斜伸向空中。琢玉站在紫桂树影中,背后恰好也有一道湍流水幕坠下。
他手执折扇,闭目静思, 似乎在等谁。
这时候枝叶被微风吹动, 司命的身影也在树下浮现, 他一袭华服尚未换下, 身上似乎还沾有祭典的凝重氛围。
“琢玉上人,你总算不再躲躲藏藏了。”朝稚司命冷眼看着他,“可是为何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白琅松了口气, 她的天权进步神速, 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被司命发现了。
琢玉展扇掩唇,笑道:“司命您执掌天下缘法已有千年之久,预感总是灵的。”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司命的距离。
朝稚逼近一步:“当年白言霜主动跳出来挡刀,我就该猜到言言是执剑人。怪就怪在你师弟, 拖了整整十五年,将一个必赢的局拖成现在这步田地。”
当初朝稚与击钟人达成约定,共同寻找执剑人踪迹。原本找得好好的,结果先是跳了个白言霜出来,自认执剑人,打了一场之后发现不是。很快又跳了折流出来自认执剑人,这家伙更过分,在严刑拷问下煞有介事地沉默十五年,临近事发还逃跑了。
“他性子是直了些……”琢玉脸上的笑意掩不住,“这也不是坏事吧。”
“于你而言当然不是。”
琢玉歪了下头:“司命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恢复伤势,坚持要杀言言吗?”
“不要扯现在,我们先把十五年前讲清楚。”司命冷笑一声,“你们三剑在台上到底有谁撑腰,他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插手台下之事?执剑一权和你们剑器的存在,我不相信是奇迹。”
琢玉温和地回应道:“您这话说得……台上台下,谁还不是个棋子?下棋的人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言琢玉,不要装傻,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的谕主执剑人是不是在北方神台之下?”
琢玉合拢扇子:“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司命一听他回避的口气就明白了:“果然不是。北方神台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北方神自己插手神选,把神剑给台下客用,然后还将这个台下客安排在自己神台之下……这不是等着被其他三方神台废黜吗?让我猜猜,执剑人在西方神台之下,对不对?”
琢玉笑起来:“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执剑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们的主子拿什么构陷西方神台的东王圣公、西王金母?”
这话落音,连风都凝滞了。
祭典之上,白琅听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谈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就像她从九谕阁诏令中看见的,四方台分东西南北四个阵营,每个阵营由对应的四方神率领。台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内,都不得私自干涉台下神选,有违者受重罚。
而执剑人、铸剑人这类存在,就表明神台上确实有人插手台下。
这点台上的人肯定也很清楚,他们急需找到那个人。而那个人,则急需找几个替罪羊。
听朝稚的口气,东王圣公已经因此被害,而西王金母很可能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现在被推入绝境,随时有可能步其后尘。
她被逼得越紧,就越有可能向台下寻求帮助——因为台上已经不可信。而她越往台下寻求帮助,她涉足台下的嫌疑也就越大,越发无法逃脱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