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遇到意外怎么办?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唐蜜立刻抬脚往外走,“我得去找二郎,让他陪你去京城考试。”
秦容拉住她:“不用,我一个人能行,让二哥留在家里吧。”
如今大哥身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秦镇越的腿有旧疾,秦朗又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家里只有秦烈这么一个完整的劳壮力。要是秦烈也走的话,家里出点什么事情,都没人可以保护这一家子的老弱病残。
唐蜜还是觉得担心,坚持要找个信得过的人陪秦容去京城赶考。
最后秦容拗不过她,只得退一步:“好吧,我去问问阿印,要是他有空的话,就让他陪我一起去赶考吧。”
唐蜜忙不迭地点头:“那你快去问他。”
在她的催促下,秦容立刻出门,去隔壁的豆腐作坊找到秦印,询问他的意见、
秦印答应得很痛快:“好啊,我陪你一起去赶考!”
“京城很远,这事儿你最好跟你爹娘商量清楚再做决定。”
“没事儿,我爹娘要是知道我能跟你去京城见世面,他们肯定要高兴坏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收拾行李,明早我们就出发。”
“好!”
秦容回到家里,将秦印的答复告诉唐蜜。
有人能陪着三郎去京城,唐蜜安心了不少,她继续帮他收拾行李。
秦容看着她把刚刚塞进包袱里面的衣服又拿出来,重新叠好再次塞进包袱里面,如此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几回。
最后秦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你已经收拾得够好了,不用再收拾了。”
唐蜜却还是不放心:“我得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忘的东西,你这次可是要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漏掉了重要的东西没带去,岂不是很麻烦?”
秦容抱着她不放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
这趟一去就是四个多月。
一想到要跟她分别如此之久,他就万分不舍,恨不能将她团吧团吧塞进包袱里面一起带走。
唐蜜同样也舍不得他。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一瞬间,她特别想把自己交给他。
可最后她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她轻声地说:“舅舅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名帖吗?等你到了京城之后,记得去将军府找他。在京城那种地方,有舅舅罩着你的话,一定能帮你免掉很多麻烦。”
秦容应下:“我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直到夜色渐深,唐蜜离开。
秦容本来想开口挽留她。
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咽下去了。
现在的他只是个乡下秀才,根本就配不上她的身份,他要等到金榜题名之时,再风风光光地荣归故里,与她行圆房之礼。
秦穆正准备睡觉,看到唐蜜会来了,他很是意外:“我以为你今晚会留在三郎房里过夜的……”
唐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三郎明早要还要赶路,我让他早点睡了。”
秦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三郎这一去少说也得四个月,我觉得你们可以现在就圆房,也省得以后再为这事儿牵肠挂肚。”
唐蜜没有说话。
她默默地吹灭油灯,爬上床躺好。
次日天还没亮,唐蜜就爬起来,悄悄去书房写了封信,塞进秦容的包袱里面。
简单地吃完早饭后,秦容带上包袱,和秦印一起离开家门,坐上前往镇上的驴车。
唐蜜也陪着一起去了镇上。
等牛车到达镇上,秦容和秦印先去见了秦镇山两口子,将秦印要去京城的事情告诉他们。
秦镇山非常赞成儿子去京城。
在他看来,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才能有更宽阔的眼界,尤其秦印还是个男孩子,就更加需要锻炼了。
这次跟随秦容去京城,对秦印来说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机会。
郭氏就比较担心了。
她先是把儿子的包袱拆开看了看,又往里面加了几件衣服,还把新做好的鞋垫也给塞进去,另外还往他手里塞了个荷包。
“这里面有五十两的银票,你好生收着,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就尽管花,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等到了京城,记得给家里写信,考完之后尽快回来,我们会一直在家里等你们。”
秦印将荷包推回去,小声地说道:“娘,我身上还有一百两的银票呢,足够我用的了,这五十两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郭氏很诧异:“你哪来这么多钱?”
“上次我陪三郎去府城参加考试,我看到有人开盘赌谁能考中榜首,我把所有钱都压在三郎身上,结果就赢了这么多钱。”
郭氏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还敢去赌钱?!”
秦印连忙躲开:“时候不早了,我们走了,你们就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此时唐蜜正在小声地对秦容说:“我在你的包袱里面放了一封信,等你到了京城再拆开看吧。”
秦容以为她写的是情书,因为不好意思当面让他看到,所以才让他到了京城再看信。他答应得很利落:“嗯,我知道了。”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秦容和秦印离开家门,坐着驴车前往镇上。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京城里面,身穿武将官服的武玄奕从宫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