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僵持着,这次啊有了刚刚长天推门进来时的那一幕。
这种话,羞死个人,能告诉长天吗?
饶是裴谢堂脸皮够黑,都不好意思说,从朱信之的背上趴下来,乖乖的坐好,一只手暗暗的在书桌下捏着朱信之的手骨,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是愉悦的问长天:“你过来,是不是我那表妹让你带她来的?她不想看院子,只想看王爷,是不是?”
“三小姐知道还为难我!”长天瞪圆了眼睛。
朱信之微微侧目,摇头。
又在胡言乱语了,都不认识,何来想看他一说!
裴谢堂闷声看向朱信之:“谁让王爷魅力大呢。王爷,人家作了一画送你,你不看看吗?”
这个时候,篮子应该也差不多在书房门口候着了。
“不是送过了吗?”朱信之闷闷的说着,却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门口,篮子果然收拾了孤鹜,抱着盒子过来了。她一听说陈园园去了书房,立即就放开了孤鹜,小跑着来了这里,正好听见长天出来传话:“陈小姐,请进。”
陈园园脸色一喜,提起裙摆迈进了书房。
篮子急忙跟了进去。
不过,陈园园的丫头晴儿就没那么好运能看见王爷了,她刚想动,就被长天拦了下来。
长天眼观鼻鼻观心,冰冷的将她拒之门外:“王爷说了,只请陈小姐进去,我们王府的规矩,丫头是不能随便进书房的。”
第129章 王爷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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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为什么能进去?”晴儿见长天只拦着她,不拦着篮子,顿时有点不平衡起来。她也不知道长天是个什么身份,见自己的主子对这个侍卫如此忽视,自然而然的觉得是个下人,语气当然不怎么好。
长天眼眸一沉:“你是个什么身份?”
“什么?”晴儿被他问得一愣。
长天冷笑:“你家主子当我是奴才,她是小姐,又是三小姐的表妹,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你一个丫头,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是觉得自己命大,还是觉得你家小姐有能力保护你?”
“说我是个奴才,你不也是奴才吗?”晴儿更不服气。
被一个男人当面训,她的脸往哪儿搁?
当然,说出这句话,她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虽说都是奴才,但她是一个管簿家的奴才,而眼前这个人,却是东陆一等一的王府淮安王府的奴才,光是这一点,两人还是有点差别的。不过,转念一想,晴儿又平衡了。是淮安王府的奴才又怎样,从头到尾都没瞧见王爷,可见这人在淮安王府不过是一个打杂的,根本不得宠。
等她家小姐做了王妃,她在淮安王府里打骂他都是可以的!
晴儿想着,不由又桀骜的抬起了头,颇为挑衅的看着长天。
长天盯着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个奴才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刀,晴儿顺着他的手,就看到了他腰间的令牌。
不过,小门小户的丫头,眼力劲不比高门的丫头机灵,看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只是眼前这个人要气派些,最多,是王爷的金宠吧?
她挺了挺腰,回:“你就是个奴才,跑我跟前装什么大爷。”
“算了,我跟你个没眼力的丫头计较什么,有失分度。”长天一甩袖子,懒得理她,只是冷冷的道:“我在这里,你反正别想着进去。”
“还不是你处事不公!”晴儿不平。
“不公?”长天听了哈哈一笑:“要说不公,我可是公平得很。篮子是三小姐的贴身丫头,三小姐是我们王爷的心头肉,是你家那破落小姐和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丫头能够比得了的吗?篮子能进去,那是我们王府给的颜面,你哪来的这份脸?”
晴儿被长天噎得一时气结。
盯着篮子进去的背影,影子投在地上,晴儿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妒忌。
都是丫头,只因为篮子跟了个前途好的小姐,就谁都抬举她了吗?
她不服!
可很快,晴儿又豁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长天:“你刚刚说谁是破落小姐?谁又上不得台面了?”
“我说错了?”长天还真是不客气,他不喜欢陈园园,更不喜欢陈园园的这个丫头,当即就毫不犹豫的开口:“你家小姐看起来衣着光鲜,可身上的首饰无一不是寒酸,除了耳朵上的那一堆耳坠子,头上的首饰、腕间的镯子都是便宜货,而且都很旧了。衣服是很新,做工不错,但花色却是去年秋天最热门的,我们王府里仅有的几个丫头去年买过,我都瞧见了。还说你家不是破落户,骗谁,当谁都是傻子?”
“说你上不得台面,你以为是侮辱你?实际上,你该感激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小姐不富裕,这没什么,反正我们王府从不嫌贫爱富。可一个人如果不富裕,却偏偏连内心都贫瘠,旁人不嫌弃她,她却来处处挑剔旁人,就真是品德低下,你跟着这样的小姐,人格能高到哪里去?”
“还有,我就明着告诉你,我不是奴才,我是淮安王府的侍卫,是我从四品带刀侍卫!”
“就是你家小姐见了我,都应该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