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让紫苹打听了一下凤姐关在何处,适才和管妈妈交涉的那个狱卒指了指东面的一间茅屋。
黛玉步子显得有些蹒跚,慢慢的向东面走去。隔着木窗看了一回,屋里光线甚是阴暗。此番情形,到让黛玉鼻子一酸,随即就落下眼泪来,心想风姐姐一生争强好胜,那么风光荣耀,几时落魄至此。
紫苹又让那狱卒过来开了门,黛玉挨门进去。这才见靠墙的地方有一土炕,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黛玉喊了一声:“风姐姐!”
炕上的人没有应声,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紫苹连忙上前查看一回,又推了推躺在炕上的凤姐,无意中摸得她身子滚烫,紫苹叫了一声:“哎呀,正发着高热呢,看来病得很厉害。”
黛玉连忙走到跟前,炕上躺着的那个人正是凤姐,乱蓬蓬的头发,削尖的脸蛋,深陷的眼窝,脸上没有一点的生气。
管妈妈忙道:“或许正昏迷着,我去找找那位小哥,看能不能给请个大夫。”说着便出去了。
黛玉站在这间逼仄的茅屋里,才发现一点都不能避寒,那刺骨的北风顺着窗户、墙缝就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