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面露不安之色:“平心而论,陈基倒是不曾说什么狠话,只因不必他说,已经有人替他说的明明白白了。”
阿弦问道:“是谁?”
岳先生愤愤然道:“那自然是陈基的那位婶娘,陈三娘子。她那张嘴实在厉害,我原本铁了心要跟陈家熬到底,被她摇唇鼓舌地一番哄骗,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和解,后来想起,时时后悔。”
阿弦道:“原来是她,那么陈基知不知道此事?”
岳先生迟疑了会儿:“陈基跟她乃是亲戚,或许是他授意,又或者是陈三娘子狐假虎威,老朽不敢认定。”
阿弦道:“既然如此,陈基并未当面要挟您什么对么?”
岳先生道:“可以这么说。”
阿弦看一眼身边府衙那人,那人也向她一点头。
阿弦打量厅内,道:“那岳公子突然猝死当日,又是如何情形?”
岳先生低头想了想:“那天……那天入夜,我正在书房,不多时忽然听见有人说少爷不好了,匆匆出来查看,却见我儿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我还以为犯了急病,忙命人请大夫来,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眼中又多了几点泪光,岳先生举手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