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它太不乖了,怎么都不肯吃东西。我真担心哪天它就饿死了。”付付满脸忧愁的看着白兔。
玉渊腹诽道,我才不会饿死呢。这么久了,我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见到这种情况,正常人应该都会认为我是只兔仙、而不会再担忧这方面的问题了吧?
颜旷捧起白兔,轻轻的抚摸,道:“不喜欢吃东西么?你和之前那只还真是像啊。”
“您有什么办法吗?”付付紧张的小声问。
“办法还是有的,”颜旷将白兔举到眼前、与它平视,“之前那只兔子十分依恋朕,朕便威胁它,如果不进食就将它丢掉、再也不见它。”
“有效吗?”付付眨眨眼睛,心里想,怎么听怎么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啊。
颜旷随手拈了根菜叶凑到白兔面前。
玉渊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张嘴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不肯咽下。
“啊,它肯吃了!”付付惊喜的大叫。
玉渊委屈的缩进颜旷怀中,一想到进食还要排便就觉得十分烦躁。
“吃菜有这么难吗,”颜旷笑着抚摸白兔,“还是你想吃肉?”
才不要!玉渊内心强烈的抗议着,身体也扭动着表示不满。
“不想的话就乖乖吃菜。”
玉渊萎缩一团,不想再理他们了。
付付提议:“陛下,既然它只听您的,要不然您先喂着,过会儿喂饱了我再领它回去?”
颜旷点头:“可以。”
于是付付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德政殿。
颜旷将菜篮放到奏章旁边,一手翻着奏章,一手拈起菜叶喂向怀里的白兔。
玉渊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吃着,心想,要接近颜旷还真是费劲啊。
不一会儿,呈璧进来禀报,说展越和慕远志前来晋见。
颜旷放下手里的菜叶子:“宣。”
不必再吃该死的菜叶了,玉渊欢喜的窝进颜旷怀里打盹。
“参见陛下。”展越和慕远志下跪行礼。
“免礼,”颜旷抬抬手,“回来了,怎么样?”
展越沮丧的摇摇头。
于是颜旷看向慕远志:“你说。”
慕远志微微叹了口气说:“死者的伤口有两处,一处在脑后,一处在腹部。从尸骨上看出,两处伤口都可能致命。死亡时间已两月余,尸身已经腐烂,故而主要依靠案卷判断。案卷并未记录案发现场血液凝固时间的情况,故而无法判断两处伤口形成的先后顺序;但是,案卷记录两处伤口皮肉外翻,且腹部伤口出血量较大,绝对不可能是死后造成的,所以并不能排除死者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死。鉴于嫌犯之间供词不一,可能分别造成两处致命伤,又有相互包庇的嫌疑,所以,判二人共同杀人,是合乎律法的。”
颜旷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听完了慕远志的调查结果。他说:“所以,目前的判决并没有问题。”
展越颓丧着脸、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罢。”
展越作揖,就要离开。这时,他惊讶的听见慕远志的声音:“陛下,我还有话要说。”
颜旷挑眉,从奏章上移开视线,抬头看向慕远志。
“我方才说,这个判决是符合律法的,却没有说是符合情理的,”慕远志感觉自己第一次在宫里如此理直气壮的大声说话,“秀秀受到死者长期折磨,终于在死者又一次施暴时进行反抗,意外导致死者受到重创。这样的情况,属于自卫伤人,也是过失伤人。如今罚判五十年劳役,难道不是过于严苛了吗?”
颜旷沉声道:“伙同奸夫,杀害亲夫,这才是摆在面上的事实。而长期折磨、长期□□、反抗家暴什么的,没有人能为她作证,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慕远志愤怒得满脸通红:“她长期被关在高府偏院,周围都是高家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为她作证?”
“律法就是律法,断案要讲究证据,”颜旷转头看向展越,“你如果不服,想要为你妹妹减罪,就去找证据来。”
展越摇摇头,高府里没有几个人见过秀秀,偏院里只有一个奶妈伺候着,那个奶妈恨极了秀秀,绝对不可能为她作证。
慕远志冷声道:“如果杀人就要受到惩罚,那么陛下为何能够逍遥于律法之外!”
颜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展越拉住慕远志:“住嘴!”
慕远志推开展越:“你别管我!”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展越,最后指向皇帝,说:“我、展越,还有陛下,无不是杀过人的人。如果刑不上天子,那么请陛下将我们二人抓起来,投到监狱里去吧!”
颜旷的脸色越发难看,展越急忙说:“战争中你死我活,怎么能用律法来衡量?你别发疯了,赶快和我一同退下!”
“同样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什么区别?”慕远志挣开展越伸来的手臂、大喊,“杀一人就要判五十年,那杀千万人又该判多少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