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名叫童诚的男子朝她身后探头:“你这么个小丫头还能背人啊,你背得是谁?”
映楚立即警惕的后退,将王妃的面庞藏进斗篷中。
然而童诚的眼神很是锐利,他瞬间辨认出来,低声惊呼:“姵……哦不,王妃!”
映楚想要打昏男子的想法再起,却被男子猛地一把推进树丛中。
“你在这里磨叽半天干嘛呢?”有其他陌生的声音在树丛那边骤然响起。
“我就是方便一下,劳大人您费心了。”这是自称童诚的男子的声音。
“你个小县尉,不要以为在钱氏贪腐案中出了点力就居功自傲了,哪天上头想起来,是逆王提携了你,你就等着下大狱吧!”
“校尉大人,我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请您千万莫将我和叛贼扯在一起啊!”
童诚的音量立即低了下去,竖耳细辨隐约是:“这点小意思,望您千万不要嫌弃。”
映楚听到陌生人“哼”了一声远去,然后看到童诚瘦长的身影钻进树丛。
映楚警戒的后退,却被童诚长臂一伸、捉住手腕。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映楚摇头:“不去。”
童诚的声音变得焦虑:“你要带王妃去哪里?现下到处都在找你们,西津也全是卫军的人。”
映楚只道:“放手,否则打你。”
童诚默了默,看向映楚身后,问:“我要与王妃说。”
映楚固执重复:“放开,否则打你。”
童诚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王妃怎么了?你难道绑架了王妃不成?”
映楚下意识的否认摇头,然而又立刻想到,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回答对方的问题。
童诚焦急轻喊:“王妃、王妃……王妃到底怎么了?”
映楚猛地后退甩手,一下子挣脱了男子。
然而正是这猛力的动作,将她背上的裴姵震醒了。
“映楚……”裴姵低声呼唤。
映楚逃跑的脚步一顿,回应道:“我在。”
“咱们到了吗……”
映楚从树木的缝隙间看着那近在咫尺、却虎狼环伺的城门,迟疑一下回答:“……到了。”
“一定、一定帮我保住孩子……”裴姵的声音又迅速微弱下去。
童诚紧追过来,焦急问道:“娘娘到底怎么了?我该怎么帮助你们?”
突然一种陌生的讨厌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前不知不觉就泛起白雾,这时映楚还不知道这种心情叫无助,她只是情不自禁的开口、回答童诚的问题:“娘娘病了,我要找医士。”
童诚立即点头道:“跟我走,先去安全的地方,我帮你们将医士找来。”
映楚犹豫一下,但是看着男子脸上焦急的表情,在男子无害的直觉和孤立无助之情的推动下,她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细声说:“那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情比金坚
太医院外的长廊下,有个灰袍少年正挽着袖子在碾药。
他紧握着碾盘两端的木杵,双手指节泛白,整个身体随着碾盘来回耸动,似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了碾盘上。
“喂,你歇一歇罢。”有人走了过来。
少年恍若未闻,继续碾药。
“让你进太医院是来学习医术的,不是打杂的!”
少年依旧如故。
“喂!喂!阿苏!”
耳膜受到近在咫尺的冲击,少年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神慢慢有了焦点。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要振作起来啊!你看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每日碾这么多药又用不完,全都浪费了!”
阿苏抬起头,看着来人轻轻笑了笑:“药丞大人,找我有事吗?”
原来他什么都没听到。慕远志叹了口气,颇为挫败的说:“本药丞听说你干活勤恳,特意来表扬你。”
阿苏忙站起身,连连摆手:“分内之事,谢大人挂怀。”
慕远志看着少年实诚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揪少年的耳朵,对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少年恶言道:“我才不是真的要表扬你呢!我现在警告你,不,命令你,不许再碰药碾一下!”
阿苏一脸委屈:“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罢,你这回又藏来这里碾药,你是轻视我这个药丞吗?”
阿苏急道:“不敢不敢,大人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是我的自小仰慕的高人,我怎么敢轻视大人呢!大人恕罪,我最近神情恍惚,常常忽略旁人之语,没能领悟您的意思……”
慕远志放开手,阿苏立即举手捂耳,眼眶含泪,看来疼的不轻。
“阿苏,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谁见到心上人负罪入狱会正常如故呢?可你迟早是要走出来的啊,她毕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这和她是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