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岗位上------”
陶晓丽瞄了一眼赫文亮,赫文亮直视前方,象是在听章娅莲讲话,可眼神里却含着幽思。
“------今年我们聚会,明年------”
赫文亮躲过人头看着陶晓丽,陶晓丽呆呆的,满脸忧伤。
“------同学们,兄弟姐妹们,让月明青年点永系我们每个人的心!还是那句话,月明青年点是个永不解散的集体,月明青年点在我们心中永存!谢谢大家。”
赫文亮和陶晓丽的眼睛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心同时在颤动。
章娅莲走下“讲台”,坐在赫文亮身旁。
高天榜站起来,看样子想要说什么。
丁龙来了一嗓子,“兄弟姐妹们,干杯!”
青年们开怀畅饮,尽情说笑。
“亲爱的月如,你今天可真俊。来,咱哥俩整一口。”丁龙笑嘻嘻地说。
“你今天也挺招人稀罕,早这样咱俩在青年点不就好上了吗。”
一旁的方莉莉说:“现在也不晚呀。”
刘月如说:“现在不行了,咱有相好的喽。”
“看你那熊样,老脸长的象劣质卫生纸似的,你要跟我,我还不干嘞。”
方莉莉说:“你还不干?你还不乐疯了。”
“哼,倒搭两麻袋钱,我还得寻思半头晌。”
“呸!呸!呸!鬼样,死样,呸!”气的刘月如跑到别桌去了。
“大牙!有人找!”有人喊黄克豪。
饭店门口站着一位姑娘。
“汪霞,有事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我怕你喝多了。”
“不能,你回去吧。”
“咱走吧。”
黄克豪想了想,“那好,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你回去就不好出来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黄克豪第一个离开了红旗饭店。后来,他和这个叫汪霞的姑娘结了婚。
“娅莲,咱俩到各桌敬敬大伙啊?”卜月秋说。
“好。”站起身,“你们都少喝点,别喝多了。”
赫文亮点点头,知道三姐是在嘱咐自己。
章娅莲离座后,陶晓丽脸颊绯红,踉跄地走了过来,“文亮我敬你一杯。”
赫文亮扶住陶晓丽,“先坐下。”
看了一眼赫文亮的杯子,“给我也换上白酒。”
把住杯口,“别,你就喝果酒,来咱俩喝。”
一大口白酒喝下,心底的酸楚随着酒气上升。
把两个杯子斟上了白酒和果酒,“晓丽,这杯酒我敬你。”
拦住赫文亮,“白酒不能这样喝,要喝咱俩喝这个。”白酒换成了果酒,陶晓丽手中的瓶子不稳了,但心里还清醒,“酒不能喝多,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文亮,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管什么事自己要多当心。”
“晓丽,我------”哆嗦的嘴唇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接过杯子一仰脖喝了下去,也没与陶晓丽碰杯。
也一口喝下,“文亮,我过去了,你不要再喝了。”
陶晓丽转身离开。
望着离去的背影,赫文亮的心情难以表述。满屋的人,可眼前这个背影却显得那样的孤伶。
高天榜举着杯,“亮子,咱哥俩来一个。”
刘月如、方莉莉也凑了过来。
陶晓丽向这边望,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你要好好的,多注意身体,我愿你一辈子幸福。
“大哥,喝!”
赫文亮勉强站立着,墙壁、人都在晃,都在倾斜。
章娅莲瞄了一眼赫文亮,怎么搞的,离了眼就开喝了。
丁龙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文亮,文亮咱哥俩整一个。”
剜了丁龙一眼,“老脸长的象劣质卫生纸。”“倒搭两麻袋钱,我还得寻思半头晌”,严重伤害了刘月如的自尊心。这是高天榜说乐百灵的两句话,人家高天榜是在背后说的,可这个小倔子却是当面说的。
匆忙敬完了最后一桌酒的章娅莲夺过赫文亮的酒杯,“别喝了。”
“三姐,我没多。”舌头都伸不直了。
“章大点长什么意思,我俩一个炕上睡了好几年,喝点酒不行吗?”丁龙还来劲了。
“倔子,干!”
章娅莲没拦住,一杯酒又倒进了肚子里。
“这还差不多。”丁龙要走。
“倔子别走,咱哥俩再喝。”赫文亮完全失去了控制。
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不能再喝了,千万不要再喝了。
望着呆滞的眼睛,章娅莲知道来硬的是不行了,她握住酒瓶,哀求中带有温存,“文亮听话,咱不喝了好不好。”
“不!我要喝,三姐你就让我喝吧。”话里有了颤音。
“文亮------”
“三姐——”
赫文亮趴在章娅莲的肩头失声痛哭。
含情脉脉的眼睛在说话:文亮别哭啦,文亮你别——哭——啦。柔肠百转,成串的泪珠往下落。
都知道赫文亮与陶晓丽的事,都知道赫文亮为什么哭,所有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文亮你怎么了?”丁龙被恸哭声惊醒。
章娅莲说:“覥脸问什么,还不帮我把他送回家!”
一群人簇拥着赫文亮出了红旗饭店。
快到家时,章娅莲无意中回了一下头,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跟在后面。
人都进屋了,陶晓丽还在向小院里张望------
丁龙刚进屋,肚子里的东西就往上撞,自知不妙撒腿就跑,“哇——”肚子里东西吐到了院子里。
章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