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因为仅凭身形,竟觉得有三分眼熟。
夏师宜在朝她使眼色。
三个人中,只有冉念烟嘴上的布条被解了下来,夏师宜话到喉头却开不了口。
“你认识他?”冉念烟轻声道,见他点头,随后又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是徐夷则?”
夏师宜连连点头,眼中却不是喜悦,而是透着古怪。
徐夷则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和这些潜藏在大梁的突厥士兵一直有联络?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仅会被灭口,徐衡那边也并不安全。
冉念烟小声道:“你放心,他很可靠。”
起码现在很可靠,她知道,徐夷则虽然不择手段,可他一生从未背叛过他的父亲,甚至最后割据关山以西的疆域,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遵照他父亲的遗训,誓死对抗突厥,不让朝中的议和派势力侵入。
他在和这些突厥人说什么?这些人并不愚蠢,甚至称得上机敏,徐夷则要怎么骗过他们?
再抬眼,那些突厥士兵竟跨上马,沿着官道向东离去。
琼枝被布条封住的嘴里吐出支支吾吾地字眼,大致是在求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