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们也要来管?哼,此乃太子私事,与旁人何干?谁敢多嘴,儿臣就割了他的舌头!”
“你——”越皇气结,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最终无力地挥了挥手:“罢了,你是故意气朕的,朕知道。你果然对那女人上了心,恼恨朕故意为难她。也罢,不过是个女人,只要你掌握好分寸,朕也不打算再过问。朕倒要看看,你能迷恋她到几时?”
闻言,连池神色一敛:“父皇当知儿臣对女人向来淡薄,之所以对逍遥郡王另眼相待,不过是因为想从她身上挖掘更多于越国有利的东西。”
“哦?”越皇狐疑,“当真如此?”
“是。父皇莫非忘记了,煤矿的发掘给越国带来多少好处?还有那些弓弩……如今连弩已在军中广泛应用,作战实力可谓大大提升了。不论这些,单说儿臣组建南洋的船队,正缺乏精通南洋语言文字的人才,而逍遥郡王恰好精通南洋文字……”
“她居然精通南洋文字?”越皇激动地打断,“如此真是太好了。”之前太子已派人去过南洋进行过几次小规模的交易,带回来的东西价格高的惊人。若能组建船队,进行大规模地贸易,那凤国最富的名头恐怕不出几年就得易主了!
连池微微一笑:“正是。所以父皇当明白,儿臣为她如此费尽心机的苦心。”
“朕知道了。日后,只要你莫要太过分,朕便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诚如你所言,不过睡个女人而已。”
“母后那里,还请父皇多加劝解。”
“只要你尽快娶妃,你母后那里何许劝解?!各家名门闺秀的画像朕已命人送往东宫,你回去且仔细挑好来,速速将终身大事办了吧!”
“是。”
*
回到行馆。
凌悠然长吁了口气:“这越国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才进去不到两个时辰,感觉像是脱了层皮。”
云归将她按在椅子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因为连池之故,如今越国君臣均仇视与你,日后但凡出门都需倍加小心,切不可再抛下我暗自行动。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涉险,可是,悠悠,难道你从未试着相信我么?相信我能保护你?如今你我是夫妻,当祸福与共,若你出事,我岂能独活?”
心弦刹那被触动,凌悠然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我……对不起。”虽然云归一直说要保护自己,但她确是没有那个被人保护的觉悟。习惯了事事一个人扛,自以为是对他好,却从不以他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你我之间,无需说抱歉。只要,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云归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她觉得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气自己的不信任?
默然良久,长叹一声道:“彩绘,你说该怎么哄生气的男人呢?”
彩绘从窗户翻了进来,就事论事道:“云三公子为人,我不清楚。若是楼主,到床上滚几下就没事了。”
“哈,难得你也如此幽默!”凌悠然私以为这话太精辟了,果然不愧是妖孽的属下。
“你家主子情况是否有了好转?”
彩绘眉梢染上一抹喜色:“据回报,有醒转的迹象!”
“太好了!”凌悠然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飞回凤国。绯月要醒了……几分期待几分激动,转而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醒来时,千万记得别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女子啊!”
彩绘点头,顿了下,迟疑道:“万一楼主他、爱上男子怎么办?”
闻言,凌悠然嘴角一抽,脸色垮下来:“不会吧……”绯月喜欢上男人,岂非比喜欢女人还可怕?
纠结了好一会,也没个结果,只好暂时丢在一边。转而问起了正事:“那件事,办的怎样?”
彩绘皱眉:“东宫防守太严密,我们的人没能混进去。而且,我觉得如此重要的东西,太子很有可能带在身上。”
“唔。”本来也没抱希望,故而凌悠然也没多失望。贴身携带吗?看来只有靠自己了……难道,要色诱连池?只有这样,才能近他身,将自己的帛书给偷回来。
关系自己生死存亡的帛书,被攥在连池手中,简直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啊!
“要不,让人再伺机潜进宫一次?”彩绘见她眉头深锁,很是忧虑的样子,小心提议道。
“不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那个、南王世子的婚事,定于何时?”想起绝,凌悠然不免有些惆怅。
“本定于下月初三。但听说南王病笃,世子以此为由,将婚期押后。越皇也是准了的。”彩绘斟酌着回道,对于郡主和倾绝公子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郡主,此婚事乃御赐,即便是世子再不情愿,也不可能拿阖府上下做赌。即便婚期押后,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凌悠然看着他,见他神色踌躇,小心翼翼,不由洒然一笑:“你的意思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成如你所言,苏清绝不会拿整个王府的性命开玩笑,我也不会拿自己珍之重之的人开玩笑。何况,人不能太贪心……”
见她眉眼疏朗,刚才的郁卒之气顿消,彩绘暗松了口气:主子啊,我可一直遵照您的吩咐,能挤走一个是一个。
“说了那么久,口渴了吧,坐。”凌悠然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彩绘喝了一口,蓦然想起刚才收到的密信,“哦,对了,还有一事。女皇病倒了!”
“什么?”凌悠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