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汲七载,开疆辟土;横刀立马,威震五内;立赫世战功,佐皇上登基;攘天下众生于内,拒西戎北狄于外。
这般忠心,这般功名,这般武威,这般胸襟,孰能不颂,孰能不扬?
我自幼常与建彦或在宫中,或在丞相府,传诵歌德。爹爹曾说,女孩子家的,只肖熟读四书,学学女红刺绣,声歌曼舞便是,何苦看那不着边际的书,我却不然。
爹爹见我性子拗,膝下无子,姐姐又入了宫,家中只剩我一女,视我若珍宝,也就随了我,再不诮半句。
只听娘亲说过,爹爹与这高翔是旧识,我欲详问,娘亲却不愿再提。想是让我像个寻常女孩子家,不要成天只知打打杀杀,我也不忍深探。
家道中落,姐姐在宫中了无音讯,也是不晓得如今情况是怎样。
眼下,除了投靠武威侯,我再无他法。不觉间,潸然泪下,那张血帕更是显得模糊。
我揉了揉眼,收起血帕,随手朝脸上泼了几下水,对玉莺促道:“赶紧启程,再不走恐怕今晚是进不了武威郡内了。”
在金城郡外的一家农舍内,我用头上玉簪与农妇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