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高翔怒马长鞭,拢头在我耳边沉声道。
那湿漉的脖颈渗出咸湿的汗液,撩得我芳心寸乱。那浓厚的鼻息拂过层层热浪,吹得我耳根奇痒,酥得我全身无力,依在他的胸前,靠在他的肩头,阖起双眼,尽情地享受春夜的静谧。
蓦然,马步放缓,似在徐行。我睁开双眼,荒野遍地,三叉分道。
左侧,漆黑草原,一望无垠;前方,城廓朦胧,若有若无;右首,峻岭高拔,逶迤不绝。
高翔收辔,道:“天色已晚,今日怕是赶不到城里了,不如寻个农舍,暂息一宿,待明日天亮,再赶路回去。”
我低声羞应道:“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今日,我终是在他面前道出了“夫君”二字,虽有些羞于言齿,可我怕进了姑藏城,高翔琐事繁多,我再无机会表明心迹。不如趁这黑寂夜阑,阒无人烟之处暗吐芳心。
高翔未作任何回应,只一股股浓浓气息泄在我的头顶。过了许久,才问道:“我记得前方十里处,有一些农舍,想来早已因战乱而荒芜,不如去那里暂歇可好?”
忽而想到,三日前我在姑臧山下不远处的一户农舍,还算完好。当日情非得已,还从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