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姐姐倘若能在此刻怀了身孕,皇上必然怜惜,朝拜大典上定是不舍叫姐姐去献喉。只需借着身怀龙种的由头,便能安然逃过这一劫难。且今后在宫中地位也能高出许多,即便有一天我与高翔有何不测,她亦能母凭子贵渡过这一生。
只可惜,这一切未能如我所愿。
我道:“姐姐宅心仁厚,假以时日,必心想事成。妹妹会去白马寺的观音菩萨面前替姐姐祈福。”
怎料,姐姐一双杏眼直在我身上打转,当即反讥,道:“妹妹自己也还未有着落,还是多想想自己罢。姐姐的事,不劳妹妹操心。”
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霎时令我脸面羞红,胸口结闷。
我从未想过这等事来,被姐姐这么突兀一说,我竟哑口无言,不晓得该如何接茬的好。
还是姐姐心细,许是看出尴尬窘相,又将话题兜转到了日常琐事上去。
闲聊了一阵,见姐姐面有倦容,定是昨夜风雨不止,缺眠所致。我便随便找了个由头与她告辞,好让她早些歇息去。
出了凌雪宫,一路前行,蓦然看到侧前的“青梨宫”牌匾,心下突兀想到那两个爱嚼舌根的彭良人与周八子。
我暗暗环视,见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