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安小小的脸盘上眸光一沉,咬牙吐出两个字:“骗子。”
说完继续低头坐在那里,再也不理会他,仍凭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随侍无法,只好劝他先去门房等着,说自己回去找世子夫人的人来跟他说。
徐季安却倔强的坐在那里不肯挪窝,似乎生怕自己进了门房之后齐铮就会趁他不注意把苏箬芸带走。
随侍只得赶忙又跑回府,让人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齐铮。
彼时齐铮刚刚睁开眼没多久,把还在熟睡的苏箬芸抱进了怀里,在她面颊上蹭了蹭。
有时苏箬芸睡得浅,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会轻哼两声转过身来抱住他。
他知道这是她的纵容,会缱绻的去吻她的唇,翻过身去压着她娇软的身子要她一回。
有时她睡得香甜,不耐他的讨要,会皱着眉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全然不理会。
他知道这是她的拒绝,只能无奈的轻抚她的肩背,将自己晨起的欲念强压下去。
今日苏箬芸显然心情不错,睡眼惺忪的窝在他怀里,嘟囔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齐铮眉眼间漾起一阵笑意,抬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胯上,随后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缱绻亲吻。
喘息声渐起,他熟门熟路的找到那让自己心驰神往的入口,正准备挺身而入时,门外却想起小雅急促的敲门声,说是有急事要通禀。
齐铮面色一沉,眸光似刀,心中咒骂一声,想趁苏箬芸还没回过神时沉下身去。
苏箬芸的眼神却转眼间已恢复一片清明,不容置疑的推开了他,将他已经寻到入口的炙热拒之门外。
“小雅说有急事一定是有急事。”
她边说边坐起了身,走下床去扯过衣架上的衣裳三两下就穿好。
齐铮一脸欲求不满的坐在床上看着她,身下某处未能纾解的地方还昂扬的挺立着。
苏箬芸笑着走了过去,扶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同时指尖儿在那处轻轻一弹,勾唇笑道:“乖,改日补偿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齐铮回过神的时候房中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别人。
一抹红晕后知后觉的从脸颊漫上耳根,最终烧红了全脸,让他的脑子都跟着滚烫起来。
她……她那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动作吗?
竟然……竟然这般调戏自己!还弹了他的……他的……
齐铮脸上发烫,下意识的伸手扇了扇风,身下某处却随着这动作晃荡了几下。
这几下让他又想起她刚刚的动作,当时这处似乎也是这般晃荡了几下……
该死!
齐铮翻身栽倒在床上,红着脸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臭小满!改日一定要让她好看!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男人!
他心中暗暗赌咒,却没想到今早这一次错失良机,之后好几日都没能尝到肉滋味,还差点儿因他最讨厌的那个小鬼而被赶去书房睡。
……
直到小雅亲自来接,徐季安才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定国公府。
年幼的孩子乖巧的跟在小雅身边,一路都低着头没有说话,让小雅都觉得有些诧异。
苏箬芸接到消息后就去了前厅等着,见到他时微微一笑,心知他受了委屈,八成又要哭着扑进自己怀里。
可向来将所有喜怒都摆在脸上的孩子见到她后却仍旧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虽然眼眶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却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情绪,捏着袖子翕翕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姐姐。”
小孩子声音微颤,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苏箬芸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半蹲在他身前,柔声道:“安儿生气了?”
徐季安一惊,赶忙胡乱的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安儿没有生气,安儿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安儿有好好读书写字,有乖乖听先生的话,也没有逃学,今天因为是休沐所以才过来的!安儿每天都很乖,饭也有好好吃,觉也有好好睡,姐姐教的箭术也有好好练习,一点儿都没偷懒的!还有还有,先生说我的大字写的很好,我还带了一张过来给姐姐看。”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这些话,神情忐忑不安,似乎生怕苏箬芸不信,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已经有些皱巴巴的纸。
写满了大字的纸被叠的四四方方,还未打开就能从纸背上看到淋漓的墨迹。
他红着眼眶把纸抖开,小小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道:“我特地问了先生苏字怎么写,姐姐你看我写的好不好?”
苏箬芸看着满满一纸的“苏”字,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皱着眉头将他用力抱进了自己怀里。
徐季安愣了愣,眼睛眨了几下之后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扔掉手里的纸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安儿会听话,姐姐别丢下安儿……安儿会听话,会……会听话……”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不止,肩膀不停的抽动,鼻涕眼泪一起蹭在了苏箬芸身上。
苏箬芸轻拍他的脊背,眼眶竟也隐隐有些泛红,低声道:“是姐姐不好,是姐姐的错。”
她总以为小孩子的委屈不算什么委屈,却忘了对这些孩子而言,这些委屈便是天大的委屈,便已经是足以让他们恐惧的一切。
徐季安在她怀里边哭边摇头,想说什么却完全说不出来,强烈的情绪起伏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