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矮老头从马背上倒插葱掉下来,摔了个头脸着地五体投地。
“萧炎,你就是杀了老夫,老夫也不治,老夫等着看你萧家断子绝孙!”张言气疯了,这什么人,强盗,强盗啊!
“不治也行,若我萧家断子绝孙,你们老张家也别想好过,我现在立刻让人通知哀帝衡阳张氏老祖宗投靠镇南王,看谁到时候第一个倒霉!”
“萧炎,你个地皮流氓王八蛋——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学那妇人小肖卑鄙无耻下流威胁人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萧炎高高一抛,地上像是乌龟趴着的老头又上了马背,只听他咕咕嘟嘟骂了一路,最后居然睡着了。
看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茅草屋,萧炎手足无措有些近乡情怯。
马跃悠那尖锐的讽刺这些天来来回回霸占着他的白天黑夜,搅得他没能睡上一个好觉,但是内心里他知道就是她千万个不愿意,不喜欢,她马跃悠这辈子都只能做他萧炎的妻子。
她的身体亏损严重,是他的错。
她不是有病吗?那就治病。
她不喜欢他哪里?他尽量迁就。
唯有一条,她想再嫁除非他死。
可他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是金花捶胸顿足的懊恼。
“大兄弟,我早上还见着弟妹在屋里,怎么我一回头去河边洗了个衣服回来就不见人了,我家男人和村里人到处找遍了,不见人影啊——大兄弟,都是嫂子不好,你要怪就我,与村里人没关系!”
张老头被妇人的哭闹惊醒来,什么,那个扫把星居然丢了,这真是老天爷有眼啊——再看,萧炎冰冷寒霜的脸,那嘲笑就噎住了。
“大兄弟,这几天弟妹都好好地,只是胃口有些不好,吃的也少,我真的有天天照看着,可是,我家里也有三个不满五岁的孩子要照顾——”
金花见男人朝小屋飞奔而去,挪了挪直打颤的腿,老天爷,下次就是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伺候人的事情我也不敢干了,没见这大兄弟都要杀人了。
“马跃悠!”急火攻心,萧炎嘶声大喊一声猛然喷出一口血来,心里万千种猜测齐齐涌上心头,莫不是他哪个仇家跟踪到此将马跃悠绑架?
“马跃悠——”一声声凄厉的嘶喊顿时传遍了这个落后的村落,那些害怕又隐隐怀着梦想的女孩都知道那住在茅草屋的女人的名字了。
隐在密林里,正撕扯鸡肉的马跃悠浑身一震,她似乎听到一声虎啸喊的还是自己的名字,哎,在山里待久了什么生物都当成老虎了。
还是出去吧!
取水熄火,抱着半个焦黄的烤野鸡,马跃悠一瘸一瘸的往山下走,饭饱之后,足下的房舍田园顿时顺眼了许多。
“你们让让,不要当老夫的路!”还没走近马跃悠便听到一个老头在自家屋里咆哮,走近了才发现她家现在简直成了难民营什么穿红黛绿的人都有,将门口围得是严严实实,原来那老头是去溪边打水。
可手里熟悉的颜色怎么冒着血腥呢?
哪家孕妇在自家生孩子了?
用了这么多纱布。
“你这妇人,没一点眼色吗?没看见——”张老头突然大张着口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惊恐的看着马跃悠,“你是马家人?你跟萧炎什么关系?”又闻到一股鸡肉的清香,再这么一联想,这个死孩子等着被人收拾吧就!
听张老头这么叫嚣那围观的人自不然将视线转到马跃悠身上,发现本人自己回来了,那些寻了半天人的汉子是打心眼里替萧炎高兴。
可,那些抱着某种希望的姑娘可就依了,妇女还好,就怕既长得好,又没嫁人的姑娘。
“这位姐姐,你不知道大哥因为着急你都昏迷不醒了吗?”村花穆晓华就是这个对着马跃悠横眉冷对的姑娘,张口便是指责。
萧炎又不是林黛玉,需要这么夸张?
“这位大姐,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我的呢?”马跃悠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淡淡说道。
眼见着正主回来那些围观帮忙识趣的各回各家,不愿意走的,被大人强压着走了,长眼睛也不看看这大兄弟有多宝贝自家娘子。
差点被人捏死的马跃悠,在看到某人嘴角的血丝后紧张的四下乱看,便瞄到了地上一大滩的凝固血。
人受了重大精神刺激胃粘膜会产生应激性反应,人们看到的就是吐血,有的吐一点点,有的成pēn_shè状,后者可造成严重的应激性溃疡,这是现代医学常识。
“有没有哪里伤着,想吃什么,怎么不等我回来?”处于震惊之中的马跃悠听着这人低声下气的关心,心里蓦然一软。
两世加起来,她看透的是世故人心。
哪个女人生来就是坚硬如铁的,是那些伤害她们的人让她们原本柔软的心变得坚硬,有句话说的好——女人,你不坚强,你打算柔弱给谁看!
“我腿麻了!”
“我抱你到床上躺着。”
马跃悠想挣脱萧炎怎肯放手将人密密实实的捂在自己怀里一步一挪的上了大床。
分明看他眼神不对,马跃悠识时务的不挣扎了,可是,他的手在干什么?居然解她内衣带子,他——他想做什么!
迅速起伏的胸膛,让她知道她再不说软话,一定要被人得逞一次了,“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在这里,我只是出去寻了些吃的,你知道的,我会挖陷阱,还会捕猎,森林就是我第二个家——”
不为所动,居然不为所动,怎么办,衣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