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你教我。趁着我这条命还有最后一点点的价值,给我一个机会报这十五年的仇!”
他只偏偏头,目光淡淡转向安澄去:“至少,贾西贝这个律师我没找错。你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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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徒劳地攥紧手指。
他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如果真的如她对贾西贝说的,先策动一场集体诉讼,然后用集体诉讼来给检方施压,那么两场案子的庭审下来,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如果庭审中间再不顺利,拖上个几年都不是不可能的。
而贾西贝用眼前的手段,只消耗了不到一个月便将此事摆平。
她深吸口气:“这件事你我争执不下,先放到一边。我就再问你一件事:……那张破锡箔纸,你究竟能不能放下!”
毒早晚是害,纵然这一次侥幸逃脱,那他自己的健康呢,难道也不要了么?
夜月当空,他转眸静静凝视她。
“想要戒说难很难,如抽筋拔骨,生不如死;可是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只要身边有人严密监控,且心有动力,那就没什么不可能。”
她心下愀然一颤:“嗯?”
他轻叹一声,在夜色中无声伸手,握住了她手腕。
“在我身边,守着我,看紧我。别离开我,”他转头凝视她,眸光如月下的银缎,练练生光:“……我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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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他,天杀的,她真的恼他此前的所作所为。
从不顾她的感受雇了贾西贝当律师,到罔顾k的性命,以至今晚这样搭起台子给贾西贝增光添彩……她都恼死他了,恨不能挠他!可是,他一这样,她却莫名地心狠不起来。
心颤得仿佛心悸,像是心都病了。
她垂下头去,几乎哽咽。
他勾紧手臂,将她收入话里来。
紧紧拥着她,只有两人这样单独立在天地清月之间,无人可以打扰。
他落下唇,轻吻她发顶。
“新婚快乐什么的,你再敢跟我说一次试试。”
她委屈地抽鼻子:“你们俩那模样,不是新郎新娘,又是什么?”
他懊恼地哼:“门童啊,你说过的。”
“嗤……”她忍不住笑开,不过随即又难以释怀:“门童有穿情侣装的么?”
他忍不住在腰侧掐她一把:“……我穿什么颜色,难道不是自小的习惯么?有人故意来配而已,又关我什么事?”
她微微一怔。
是啊,是啊……
他故意黏紧了她,将她压向阳台的栏杆。故意凹凸镶嵌,喑哑地耳语。
“情侣不在表面,在——里面。笨蛋小结巴~”---题外话---谢谢如下亲们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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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追逐游戏
趁着汤燕犀去洗手间整理,安澄落荒而逃。
奔向电梯,心还在砰砰地跳。
方才那刻,他与她耳鬓厮磨:“……你毁了鲨鱼200万的离婚案,还叫嚣说看鲨鱼谁敢撕了你?”
她在他指尖一个无法控制的颤抖。
他沙哑地笑:“……我会撕了你。”
他指尖,“嚓”地轻响,那小小的布料应声而破逼。
……
整个鲨鱼所宾客云集,可是阳台上却成为他们两个独享的小小天地。她纵然嘴硬,可是身子却还是臣服在了他的挞伐之下,听凭他“深切”地向她一再证明,究竟什么才是情侣。
可是心啊,却仍旧还是悬在高处。
她无法再否认,她爱他,她的身子也只认得他;可是她跟他对法律的理解、对案子的处理方式,却其实越发渐行渐远,再也无法达成完全的共识。
欢烈过后,她却不愿面对那激烈之后的平静。
欢烈时候不用说话,甚至不必思考;可是平静下来之后,终究要重新面对现实中的问题。
她越发不喜欢他做事的方式,不喜欢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顾一切的模样。
k是一条人命啊,纵然得了绝症,就算是k自愿,可是在这条性命面前,法律的精神又已然何在?!
那样的决绝和狠辣的模样,又是那个暗黑的灵魂在他躯壳里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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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尴尬,安澄跑到电梯前,电梯门刚好关合。而且两列电梯都是上行!
安澄紧张地连按按键,只担心耽搁久了,汤燕犀会追出来。
此时此刻……她还是处在身心交战的矛盾里,还是希望能自己一个人静静。
就在此时电梯门忽然又开了,安澄一怔,仰头看指示灯,原来其中一列已经从上行变了下行。
电梯内立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宝蓝色修身剪裁的西装,配素净的白衬衫。领口没有打领带,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微微敞开着。整个人既不失端庄,又不失随和。
安澄愣了下,隐约记得刚刚她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关严的刹那,她好像从门缝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身影。
那男子被安澄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首低低地笑,却伸手按住了开门键。
“你……要上来么?”
安澄也惊觉自己失了分寸,连忙回神,一脚急忙跨进电梯里来。
他的手还搭在按键上,安澄只好尴尬笑笑:“二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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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滑下,点了“2”,却朝她惊讶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不是一楼,或者b1停车场?”
“呃……”安澄用笑来掩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