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舞团的时候,我原本想直接解散。可当时我看到一个女孩在跳舞,那个女孩就是许逸伊。舞姿很优美,而且她对舞蹈的专注让我有几分心动。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我想在碎月之魂尚且还有几分生命力的时候,看看这个女孩能走多远。所以当天我就把你们都叫过来,说要选出接班人。其实那时候我早已经内定了许逸伊,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成为主跳的人应该会是她。”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这只牛犊横冲直撞冲进了我的房间,吵着要当主跳。我看到你眼中的执着,执着的像是相信童话会存在一样,那么可笑,又让我嫉妒。所以我为了折磨你,答应了让你第二天继续来跳。我给你了希望,只是因为我想让你在希望最高点的时候粉碎你。”说到这里,唐越秋侧头瞥了一眼花斯年,犹豫道,“很抱歉我当时有那样的想法,可对于从来没有感情的人来说,嫉妒来的那么莫名其妙,让我自己也有些失控了。”
花斯年摇了摇头,笑了笑,“后来呢,我还想听。”
唐越秋继续道:“后来,我看到了在训练室里彻夜练习的你,关着上半身,眼中除了舞蹈,再也没有其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你的身上,身体伸展间就能展现出一个完美的曲线。肩膀晃动间头发浸泡在阳光下,像一个天使一样。然后我心动了,这种心动比来自许逸伊的心动高过了数百倍,如果是许逸伊只是让我生出了欣赏美的心情。对于你,我既想要得到你,可又想要摧毁你,那种感情很纠结,也让我很新奇。”
“说到这里,”花斯年c-h-a嘴道,“我第二天去跳舞的时候,你真的偷偷摆了摄像机?”
唐越秋大概没想到花斯年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微微一愣后点了点头,“只是出于本能,当时晨跑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带。我眼睁睁地看着让我心动的画面消失,有些失落。所以在你当天晚上来之前,我就偷偷的摆上了摄像机,想留下这些画面,让我不至于想看的时候只能靠回忆来想象。”
花斯年瘪嘴,“你当时让我连续跳了那么长时间。”
唐越秋轻轻一笑,“我只是觉得汗流浃背、头发微s-hi时候的你格外动人。既然要留下美好,就要留下最好的定格,所以没忍住,让你跳了一次又一次。”
花斯年哭笑不得,“你这是以权谋私。”
唐越秋皱了皱眉,“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想做的都做了。”
花斯年依旧是哭笑不得,“再之后呢?”
唐越秋,“再之后你成为了我的接班人,受到了许逸伊的质疑,不过这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对我而言谁成为碎月之魂的主跳都无所谓,因为碎月之魂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死了。可没过多久,刘乔山的出现再一次激起了我的妒火,还有一些其他感情。那种感情如涓涓细流,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喜欢,大概可以概括成这个词吧。我喜欢你,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有心理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会碰。我自己一手创建的舞团,我宁可自己亲手毁掉,也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成为赚钱的道具。可对于你,我没有这种情节。就算知道了你和刘乔山之间的事情,我心里生出来的也只是对你的心疼,和想捏碎刘乔山的恶意。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恍惚间,唐越秋的声音突然和内心深处一个声音重叠了,所有的画面都忘记了,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花斯年抬头看向唐越秋光滑的下巴,眼神十分复杂。
唐越秋没有注意到花斯年的表情,一个词在喉咙中滚了几下,慢慢吐了出来,“爱,我想我对你的这种感情,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爱意。因为怕失去,所有嫉妒。因为你的美好,所以迷恋,所以心疼。我打电话咨询朋友的时候,迟疑了很久,可等我问出同性结婚问题的一刹那,身上沉甸甸的担子却又突然卸了下去,一身轻松。可能我想和你结婚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只有结了婚,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才不会害怕你的消失。”
唐越秋突然半跪在花斯年的面前,将头埋在他的膝盖里面,“请原谅我之前的鲁莽,那只是一个没有心的铁人不知所措情况下的东跌西撞。罗子真,昨天晚上我躲在门的另一侧,听到你理直气壮地对刘乔山称赞我,表达对我的爱意的时候,你知道你有多激动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斯年?”像变魔术一样,一个红色的钻戒盒子被唐越秋从口袋中取了出来,他从花斯年的膝盖里抽回自己的脑袋,打开盒子双手捧到了花斯年的膝盖上,“接受吗?”
唐越秋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花斯年看的没错的话,在他眼角甚至有晶莹的水花在滚动。
花斯年喉咙肿胀,眼睛有些酸涩。和男人结婚已经不是一次了,可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激动。
花斯年正要接过钻戒说话,脑海中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然是选择嫁给他了!100!唐越秋对你的爱意值已经达到了100!]
花斯年:[……不要破坏氛围,滚下去好吗?]
可:[额,你难道不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嫁给他?我只是作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