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查到是谁泄露的么?”胡亲卫压低了声音咬牙道。
“还未查清”
“可恶!贺头领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么?”
“还没有。”罗罗低声说了句。
紧接着胡卫长撩开帐帘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走到房玄跟前朝他抱拳道。
“房小弟,出了些事情,哥哥就先告退了,今日扫了小兄弟的兴,来日一定补上。”
“大哥稍安勿躁,这消息很可能是贺老散布的。”
“你说什么!”胡亲卫面露惊讶道。
“大哥你先别激动,小弟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大哥你今晚要带人偷袭四海帮总堂这事甚是凶险,如今营内很可能有四海帮的奸细,此事若是让其探听到,大哥不等于自寻死路,换做是我,我就会把这消息事先散播出去,这种需绝对保密的事一旦传开,多半会取消,这样不就能麻痹那奸细了么!”房玄饮尽了杯中酒道。“所以说,这消息很可能是贺老传开的。”
胡亲卫听完,细想了下,觉得房玄所言有几分意思。
“大哥你快去贺老那吧,贺老肯定要有所安排的。”
胡亲卫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帐内却进来个人。
来人房玄认识,同是贺丘的亲卫。
他给房玄换了一个眼色,没有多言,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交到了胡亲卫手中。
房玄笑盈盈的夹菜,眼角的余光却是清楚的扫到了令牌上的红字。
东!
他们打算从东面袭击么?
房玄笑意更浓。
送令牌的亲卫退出了营帐,胡亲卫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好,折返回来,朝着房玄挑了根大拇指道。
“房小弟真是高明啊!”
房玄回了一个微笑,目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
当晚,四海帮总堂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
第二日正午。
出身青玉堂的两名头领被贺丘拿下,虐杀于营前,死法同郝四海的手段一样。
心肝挖出来祭奠死去的亲卫,至于尸首被运进了城中,丢在了四海帮总堂门口。
郝四海让人把尸体收敛了,下午便在帮内架起了灵堂。
内奸被铲除,巨虎帮营内欢声一片。
剩余两名青玉堂头领面色阴沉凝重,今日被杀的两个兄弟绝非四海帮的奸细,只是这些时日被这帮青州狼压迫的想借机惩戒一下这些人,这才想法把消息传给了四海帮,没想到却中了贺丘老贼的奸计。
那二人被虐杀时发出的惨叫声至今仍在耳畔萦绕,催人心脾。
这哪里是查找奸细,分明是给青玉堂的老人下套,借机斩杀我等!
青玉堂的头领愤怒难当,却说不出话来,那二人确实做了通敌之事,能把青玉堂的罗罗保下,已是不易了。
当晚,贺丘设宴,宴请诸头领,房玄也被宴请一同参加。
营帐里聚了不少人,房玄坐在巨虎帮这边,对于青玉堂的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很快,人齐了,贺丘敲了一下铜钟,酒宴正式开始。
青玉堂的两个头领神情紧张,坐在他们身后的四个副头领同样如此,他们打心底里忌惮巨虎帮。
青玉堂的旧势力被丁振刚清洗的七七八八,这次贺丘将青玉堂的剩余旧部都带了出来,四千余人如今只剩下两千人,一路上攻城破寨都是青玉堂的人再打头阵。
手下弟兄们已经有流言传出,贺丘是借着报仇之名彻底清洗青玉堂的旧势力。
两个头领又何尝看不出来,可是若是不听贺丘安排,岂不正中他下怀?
这次随行的四名青玉堂头领,琢磨了一路想到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听从贺丘差遣,平安回家才是正道。
如今其中二人的心肝摆在后边营帐的灵堂里。
此番设宴找的是庆功的由头,昨夜奇袭四海帮总堂,四路齐上,虽然两路中了埋伏,但是其它两路成功深入,点燃了不少建筑。
帐帘撩开,巨虎帮的罗罗端着烤好的羊腿走了进来。
望着满是油光的羊腿,坐在后排的房玄面上闪过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