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月这才意识到掉进了赫连端砚所设的陷阱之中,“只要王爷有足够的诚意,我们自当送乾王安然回城”。
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酒杯,“我们没有兵戎相见,而是坐在这儿饮酒,便是最大的诚意”。
秦流月一口饮尽杯中酒,“若乾王知晓他在延国皇室中的地位,该要后悔上辈子投错胎了吧”。
赫连端砚闻着扑鼻的酒香,“浓香四溢,当真好酒,不知此酒何名”。
“此乃我漠国之秋露白”
闻言,赫连端砚微微一怔,而后沉默着一饮而尽,味道一如当初第一次饮下时那般。
秦流月皱眉看着脸色突变的赫连端砚,“可是此酒不合王爷口味?”。
赫连端砚抬头看着秦流月,“秦将军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那好”,秦流月放下酒杯,“大家都是爽快之人,我便直说了。乾王在我营中逗留数日,我们皆以礼相待,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爷也需有所表示才合礼数,我们要求不多,只需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布匹五千匹,战马三千匹。另外,两国结盟,彼此只是盟友,一方有难,另一方需给予必要的支持。但我漠国不是你延国的附属国,不会称臣纳贡。延国还需保证,百年之内不得侵略我漠国”。
赫连端砚突然莫名的笑了,抬头看着秦流月,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这已是午时,秦将军是还未睡醒,还是又午后困顿了?”
“王爷此话何意”
“若不然,这青天白日的怎得在此说梦话”
秦流月随即面露不悦之色,颇为高傲地道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延国被三国围困,局势危殆,王爷是个聪明人,其中利害难道不明?”
“噢?是吗?”,赫连端砚故作惊讶道,“秦将军怕是弄错了吧”。
秦流月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刚欲发作,从外进来的尉迟昶突然跟他耳语了几句,秦流月的脸色倏地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赫连端砚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如何?是否确如本王所言?”。
“秦某不知王爷何意”
秦流月不愿承认一切正如赫连端砚所言,可方才尉迟昶所说却验证了眼前人的话。与昭国对峙之局已解,昭国已退兵,而与泽国之战,因燕南山伤势渐愈,近日几站皆捷。最致命的是,从纳瓦罗撤回的五万延军正直奔漠国南部边城汨罗而去……
“既是如此,本王也不欲多留,便先告辞了”
赫连端砚起身便欲走,尉迟昶连忙给秦流月使眼色,不料秦流月却道
“此乃我漠**营”
赫连端砚闻言不禁笑了,“秦将军是想说,本王想来容易,想走便没那么简单了是吗?”。
秦流月只是看着赫连端砚,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