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聪慧伶俐的清河公主教养出来的宁安郡主应该也不是个蠢蛋,毕竟皇家之中也会有人蠢得令人发笑。”
这话说得……可不是苏龙和魏虎敢随意搭腔的。
苏龙、魏虎面面相觑,终是一起垂下脑袋,变得默不吭声了起来。
季言之继续在后面漫步走着全当欣赏风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宁安郡主跑了来,先是给季言之问好,随后便说了生母清河公主让她传达的话语。
“娘亲深知皇帝舅舅将她一介将死之人、只是在熬日子的寡妇再嫁给王伯父,是亏欠了王伯父。娘亲卑微,万万不敢驳皇帝舅舅,只得厚着脸皮求了一个平妻之位,万没指望王伯父休妻娶她……”
宁安郡主将随身携带的厚厚几本账本和官员花名册递给了季言之,最后道:“娘亲只求侄女一生平顺,奢望王伯父能将侄女当亲生女儿看待。”
季言之随意的翻了翻手中的账本以及官员花名册,该说清河郡主果真是一个聪明人,猜到了季言之能够答应以平妻之礼娶她所图非小,便将会保障宁安郡主未来生活也有可能害了宁安郡主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让宁安郡主交给他。
季言之即使只是粗略的扫一眼,就确定了这些东西并不单纯的只是账本以及官员花名册,页面厚重很明显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地形图或者……
季言之收了这些东西。
“你去找两个姐姐玩吧。”季言之含笑道:“等吃了斋饭,再说下山的话。”
宁安郡主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扯着裙摆,优雅的给季言之行了一个礼,便蹦蹦跳跳,看起来格外活泼外向的往佛堂跑去。这模样儿看得季言之一阵失笑。
季言之却道:“怪不得清河公主事事为宁安郡主算计,如果老夫有这么一位可心的女儿,也会如此的。”
季言之本身很喜欢闺女,只要闺女不是个恋爱脑懂进退知分寸,不管她到底活泼外向还是知书达礼温柔腼腆,或者泼辣爽利就是一个好闺女。对于这样的好闺女,他会给予他所在位面能得到的一切来宠爱。
“宁安郡主年龄不大,自然看起来天真烂漫。”魏虎突然道。
季言之点头:“你说得对。只是清河郡主的算计,魏虎啊,你看出来了没有?”
魏虎憨憨的摇头,直言没有看出来。
季言之又转而问苏龙。
苏龙回答:“我也不太看得懂清河公主的算计,只知道清河公主是在意宁安郡主的。”
季言之点头,却是道:“走吧,到了千佛寺僧侣讲经文的时候了。我们翁婿三人去听听,也好陶冶一下情操。免得你们两个东西私下嘲笑我这岳父是为了千佛寺的斋饭才来的。”
苏龙和魏虎连连说不敢。
于是翁婿三人便停止了后山信步漫走,转而回到了偏殿佛堂。
此刻大殿上,一群秃驴已经开始敲着木鱼默诵经文了。
宁氏跪在求子观音面前,一脸的虔诚。
季言之随意一瞥,就将视线从宁氏身上挪开,转而专注的放在了与宁安郡主有说有笑的王金钏、王银钏,不禁点了点头。他的两个闺女都是聪明的,不像那王宝钏,不知进退还是个能为了真爱舍弃一切的恋爱脑。
察觉到季言之的视线,王金钏和王银钏立马收敛了轻笑,转而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
宁安郡主也跟着叫了一声伯父。
季言之嗯了一声,招呼王金钏和王银钏好好与宁安郡主作伴,便去找了一名佛法比较高深的僧侣,听他讲解经文去了。
千佛寺以斋饭出名,往日里总有闲散的王公贵人带着家眷小住,吃斋饭。季言之的前身王允,很少踏足寺庙,往日里每逢五月初六以已逝王母的名义去庙里打沾布施,都是宁氏的事情。
所以冷不丁的瞧见季言之(王允),有些已经在寺庙里小住一段时间的王公贵人显得十分的惊奇,纷纷打招呼问王相国怎么在这儿。
季言之:“许你们时常跑来这千佛寺小住,就不许老夫跑来吃斋念经?”
“王相国说笑了,我等只是觉得王相国忙着为圣上分忧,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来千佛寺,感到吃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