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面对李静,早就想说一句话,可又怕李静伤心,一直不敢说出口。
咬咬牙,白手终于决定说出,“姐,跟我是没有结果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李静白了白手一眼,“虚伪的家伙,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
白手勉强的笑笑,竭力为自己辩解,“姐,我的情况,可没有向你隐瞒过。我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虚伪,恰恰相反,我对你是最坦诚的。”
“好吧,请敞开你的坦诚,我洗耳恭听。”
白手直接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姐,我这个人命不好,周围的人也不待见,所以我的生活态度,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相了不少个,我相到谁,谁家就倒霉。所以我是暂时死心了,几年之内,不敢再有这方面的心思。”
李静笑道:“你和我来往,还保持着这种关系,可我不仅没有倒霉,我反而过得挺好的呀。”
“这就是我的无奈之处。”
“我懂了。”李静道:“偷偷摸摸的没事,不清不楚的也没事,就是正儿八经的不行。”
白手苦笑了一下,“听我妈说,小时候算命,说我这个人克女人,就是克老婆。”
“我不相信,这是封建迷信。”
“架不住我们那里的人相信呀。反正十里方圆,现在没人敢上门提亲,我都成狗不理了。”
李静笑了笑,“真是可怜,你还是白村的首富,居然没人保媒拉纤。奇葩,太奇葩了。”
“呵呵……”白手笑道:“所以啊,我想再坚持几年。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娶个寡妇,或是你这样的二手女人。”
李静秀眉一扬,“这么说,我也有机会了?”
“当然。”白手一本正经道:“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什么都不计较,年龄、相貌、经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捡到篮子里就算菜。”
“好呀,我等你五年。”李静笑道。
“但是姐,小心我克你哦。”
“我不怕。嘻嘻,死在你手上,我愿意。”
“行,就算你在我这里挂了号了。”
“老实交代,我是第几号。”
“肯定是第一号啊。”
“荣幸荣幸,嘻嘻,我太荣幸了。”
荣幸,这个词在第二天、在小商品市场上,也被白手频繁的挂在嘴边。
白手带着童国君,把他经常来往的店都走了一遍,表达的意思都一样。就是他以后可能不常来了,童国君就是他的代表,由童国君负责他的进货。
最后一家,是邬力宏的胶水店。
同样的交待完毕,童国君采购了第一批胶水,连同其他物资,装上拖拉机回去了。
邬力宏当然不让白手马上离开,他看出来了,白手和童国君有唱双簧的意思。
“小白,这个童国君是什么人?我看出来了,你这就是在帮他挣钱么。”
点了点头,白手介绍了他与童国君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邬力宏点着头问道:“你的真皮皮箱,现在开始规模生产了吗?”
“老邬,你怎么知道我在生产真皮皮箱?”
邬力宏道:“李静的皮料店,进了无数的猪皮和牛皮。这些猪皮和牛皮,都是用机器加工过,是可以直接使用的原料。大家都知道,你是李静的关系户,她没把猪皮和牛皮摆在店里。她卖给了谁?肯定都卖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