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作祟,有的人会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无论怎样,辰良之为他的愚蠢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琼玖浓眉深锁的叹了口气,沉着嗓子说道:“走吧,去看看卫风那边怎么样了。”
凛风吹过,夜近深。
两人寻着一路的痕迹找了颇远。
暗夜中一小片白桦树就像一条条白色的鬼影,沙沙的枯叶摩擦声中,两人看见了沉默伫立的黑色人影。
两人对视一眼,心同时一沉。
“卫风?”
人影半晌才回过头,皮肤仿佛与白桦树同成一色。
琼玖刚要脱口的话便没问出口。
只怕是谁也没想到本对付一个普通人轻轻松松的事,会出现意外,谁也没想到苇杭突然之间,会变成跟辰良之相似的怪物。
此时的卫风,在琼玖和陆离的眼里就像一碰即碎的瓷器,又像一点即燃的危险物品。
陆离觉得他身周百里都要凝结成霜。
使冬夜更冷,让人不禁冷颤。
上一次将将错过,这一次明明看到了那个小人儿却还是眼睁睁看着离开自己,卫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脱轨,什么叫无能为力。
当心中有了牵挂,有了想占有的东西,那么最怕的就是失去。
卫风手里各攥着一部手机,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机里那个不动的追踪点。
陆离心一突:“乔啡的手机在你手里?”
卫风的指尖泛白,把手机安稳的放进口袋,嗯了一声。
不知道乔啡醒了之后发现手机挣扎中掉落,会不会哭呢。卫风勾唇苦笑,自己没了最直接的追踪器,恐怕会把人接的迟了。。。
“呼~”琼玖呼了口浊气:“走吧,先去军部,如今这样只能借助k的力量。”
“只是,”陆离冷笑:“就像你之前说的,桑尤心眼那么多,不知道会给卫风什么枷锁。即使他也想处理掉教授,在卫风比他更急的时候,没准儿趁机要敲什么竹杠。”
即使曾经有那么一腿。
琼玖无奈:“这次桑尤没跟过来,就是军部那边还有麻烦没处理完,哪有你想的那么闲。”
陆离哼笑:“我们打赌。”
*
乔啡自从被窒息昏迷,神志一直浑浑噩噩,最后勉强打起j-i,ng神,还是被剧烈的颠簸震清醒的。
苇杭注s,he过针剂之后体力明显飙升,速度更是不可同时而语。乔啡便是在他急速的速跃过程中睁开的眼睛。
口中干渴难耐,胃部空空,再硌着坚硬的肩膀,乔啡忍不住呻,吟几声。
苇杭没有反应,只是速度不减的一直向前方奔去。
乔啡努力睁眼想记住身旁的景色,只怪体力实在不支,维持清醒的时候只是断断续续的。
直到天色大亮,又再一次迎来了落日,乔啡才在一次清醒中看见周围熟悉的场景。
竟是九区琼玖军长的基地。
基地的大楼此时再看更加破败,明显在琼玖‘辞职’之后九区换了新任军长,基地也转换到了别处。从而如今变成了一座废弃的原址,寒风刮过,钻进地上散落的头骨眼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生锈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乔啡再一次看见了那条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通道。
长而深邃。
之前的实验室因琼玖那次对乔啡的出手变得有些混乱。乔啡浑身毫无气力的被苇杭扔到那个他曾经躺过七年的除菌舱中。
苇杭的气息十分紊乱沉重,不知是因为长途跋涉没有休息一刻还是那管针剂的作用。
他曾经掉落的眼镜被他收起,此时再戴上的时候已经碎裂了一个镜片。乔啡看见他神色不耐的扔掉眼镜,再看向别处的时候视力仿佛并无阻滞。
恐怕针剂已经彻底在他身体融合了效用,他整个人都产生了‘进化’。
苇杭蹙着眉头垂眼看向自己的双手,再握起拳的时候脸上闪过一瞬荒谬的复杂神色。他沉默的伫立半晌,转身又走回乔啡的身边。
“拥有力量的感觉确实不赖。”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乔啡的衣服:“你从无到有,现在仿若又从有到无一定很失望吧?”
乔啡只有眼睛能转动,他费力的盯着苇杭的手,口齿不清的艰难道:“做,桌森麽!”
“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苇杭面目狰狞:“卫风总不可能闻到你的气味就能一路紧追过来吧!他是警犬吗?哈!”
乔啡鼻翼不停的收缩,仿佛情绪很是紧张激动。
“果然!”苇杭迅速扯掉乔啡的衣裤。
令两人都疑惑意外的是,乔啡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路磕碰的青紫。
乔啡身上毫无知觉,也是此时看见了,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乔啡有些绝望的闭上眼,本就有些艰难的脱逃仿佛又上升了难度。原来得知地址还可以找机会通知卫风的,如今想来却是最后一点希望都幻灭了。
苇杭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后,从远处的柜子里翻出一件麻料的褂子给乔啡穿了上去。
乔啡本就是混血,所以虽然现在到了冰寒的季节,依然感受不到寒冷。苇杭看了他一眼,明显是知道了这个问题,所以也不再顾及乔啡会生病感冒的差错,不再管乔啡,转身去那些医疗器械旁摆弄。
那些器械被琼玖的鹰钩损伤了一小部分,苇杭检查一遍,发现并未伤及根本,便露出了一个格外兴奋的诡异笑容。
之前有辰良之的时候,乔啡觉得无能为力但却并不真的有危机感,如今只剩下他与教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