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下人,包裹伺候江月芜的绿芽,都从来未曾亲眼见过江月芜动手打人,而今天这一打,竟打的是一个刁蛮小姐,足足五下,丝毫不含糊,单是听那清脆的声音,或是看表小姐脸上的五指印,都可以想象得出,二小姐动手可丝毫没有留情。
一旁的飞翩也是傻了眼,封亦溟看着江月芜的眸子紧了紧,但里面的柔情依旧不减。
而那五个耳光的承受着,好似被打傻了一般,整个人懵了,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她才清醒过来,狠狠瞪着江月芜,“你打我!你竟敢打本小姐!”
在刘府,别说有人打她,即便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那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个女子,竟然足足扇了她五个耳光!
噌的一声,心中所有的怒火顿时高涨。
江月芜轻笑,打她,她打的就是她!
“这是你欠我的,现在还给你。”江月芜利眼微眯着,方才那五下,可真是连她的手都打痛了,前世,就是这个飞扬跋扈的小姐来了尚书府,对她是如何欺凌的?她不过是见了她一面,怎知这位刘乐儿小姐,竟二话不说的将她一脚踢得跪在地上,随即便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她连自己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
老天有眼,风水轮流转,前世,她无端被刘乐儿欺凌,这一世,自然要讨回前世的债,不过……她倒是算上了利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
一百个耳光会伤了自己的手,但十个却是少不了的,思及此,嘴角的邪恶更是浓烈,方才她只打了五下呢!这剩下的五下当然一个也不能少,眸子一紧,手再次扬起,刘乐儿还没有消化江月芜方才话中的意思,高高扬起的手又再一次落下。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声,比方才更加响亮,期间夹杂着细微的闷哼声,刘乐儿已经气得无以复加,“我要杀了你!”
杀了她?呵!江月芜挑了挑眉,这刘家的人怎么都想着她死呢?看来,她跟刘家还真是犯冲,若有似无的看着刘乐儿那红肿的双颊,以及那冒着怒火的双眼,“杀我之前,先弄清我的身份,我江月芜除了是尚书府二小姐,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女,你可知你若真的杀了我,皇后娘娘若是怪罪下来,表小姐你……”
江月芜没有说完,但看刘乐儿那吃惊中带着几分瑟瑟的眼神,她就知道,刘乐儿虽然跋扈,但也知道皇后娘娘意味着什么,杀她?她以为她怕么?
“来人,替表小姐准备一下,送表小姐出去。”江月芜提高了语调,冷冷的吩咐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还想着二小姐利落的闪了表小姐十个耳光的事情,封亦溟鹰隼般的眸子微眯着,却是想着方才江月芜打了刘乐儿五下之后说的那句话。
‘这是你欠我的,现在还给你。’
这话听来,二人之前似乎是有过节的,可是,他却觉得,刘乐儿不认识江月芜,二人之前似乎没有过任何交集,心中的疑惑更浓,联想起江月芜其他神秘的地方,敛了敛眉,眼底似又多了一分兴趣。
“绿芽!”见没人动作,声音又大了些许。
绿芽猛然回过神来,忙小跑到江月芜的跟前,“小姐……小姐有何吩咐?”
她真的是太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竟扇了表小姐足足十个耳光,那声音的清脆,那动作的利落,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带大家去狗洞。”江月芜挑了挑眉,之前说好的,刘乐儿滚出丽水苑,但必须得从狗洞中钻出去。
“是,奴婢这就去。”绿芽震惊过后,是满心的兴奋,还真的是要钻狗洞啊,看这种自视甚高的大家小姐钻狗洞,她绿芽还是头一回,兴匆匆的朝着那狗洞的方向走去,回头看了站在那里的飞翩一眼,“喂,影子,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让小姐亲自将她带过来吗?”
说着,刻意看了一眼依旧在地上跪着,满脸五指印的表小姐一眼,心中更是畅快。
飞翩回过神来,轻轻在刘乐儿身上一点,便解开了她的穴道,刘乐儿得到自由,正要挣脱,却还没来得及,便被飞翩架住双手,还未来得及投奔自由的她,再一次失去了自由。
想到她们要让她做的事情,刘乐儿心里有些慌了,看向江月芜,带着几分警告,“我是尚书府大夫人的侄女儿,是大夫人请来的客人,你们敢这么对我,大夫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月芜挑眉,不会放过她?即便是没有刘乐儿这一出,大夫人又何尝想过要放过她?丝毫没有将刘乐儿的“警告”放在眼里,江月芜的目光扫向顾大娘,只见顾大娘也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此刻正悄悄的往风雪阁外走。
江月芜心中冷哼,顿时明白她的意图,想要出去搬救兵吗?即便是搬救兵,也得等到她将刘乐儿这个瘟神“送”出去之后才行!
“顾大娘,你这是去哪儿啊?”江月芜缓缓开口。
话落,果然看到顾大娘的背影一怔,立即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江月芜,扯了扯嘴角,“二小姐,奴婢没有要去哪儿啊。”
如果说,以前的江月芜在她眼里是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的话,那么此刻站在她面前,笑得温润无害的江月芜,则是一只狐狸,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更加不知道,下一秒,她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表小姐那样跋扈的人,都栽在了她的手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