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灭杀!
但他内气微弱到近乎于无,人只疲乏强撑罢了,憋怒焦灼之下,出手时动作过猛,实际上力道不稳亦不足,闪身时竟晃得自己一个踉跄。
而刘阿军却是力道刚猛,他是要用软水管缠住陆宇行 y- in 邪泄欲的发泄之事,最后再畅快杀之,哪管陆宇会不会受伤?
并且他历经凶杀之事,为人也足够机警,在陆宇轻松翻过高墙进来时,他便有些戒备,此时虽然不知陆宇那么快的甩手是做什么,但也挥着软水管急急地侧身一躲,巧之又巧地避开心口,让金针深深地扎入臂膀鼓鼓的肱二头肌上。
他臂膀微微一痛,眼角余光一扫,登时惊得不轻,如临大敌地变了脸色——会甩针?
——要是死在这小白脸细针下,老子可真就是y-in沟里翻了船了!
他面色剧变,不敢稍停,见陆宇闪身侧退,不仅躲开了软水管,更拉大了与他的距离,他生怕陆宇再甩金针刺他心脏,急忙跳跃着用软水管往陆宇身上追打抽缠,也不顾自己赤身luǒ_tǐ地把两腿之间甩得难看,只自把动作做得越发凶悍有力。
退避躲闪,刚才失手已经是不该,接下来哪怕没有内气,要甩针杀这刘阿军,三针不成,五针八针十针还不行吗?
但他却行动踉跄起来,金针也有些甩不出去,只能勉力后退躲闪眼花缭乱的软水管。
因为随着内气再减弱一分,仿佛又印证了那句老话——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体内无力克制邪气冰丸,竟让那y-in邪气息再次爆发。
那邪气竟趁机与他打起了游击战!
他痛得身体简直抽搐,几次被刘阿军用软水管“砰砰”砸到身上,更加重了彻骨的疼,险些没被缠住。
——干!龙游浅滩遭鱼戏,刘阿军,老子哪怕没了内气,也不是你能再次杀得了的!
他被彻底激起了暴虐,眼底隐约血红,竟硬生生忍受住y-in邪气息在体内扩散,并往身体首脑部位冲袭而引发的剧痛和冰寒,一点点往后退。
原来他竟是在示敌以弱,就在刘阿军以为自己将要得手时,他突然攒起全身力量,把三枚金针往刘阿军几处大x,ue直甩!
死x,ue周围都是要害,不死也要受制,看你突如其来之下怎么躲掉三枚金针!
第一百二十三章
郑毅得知陆宇是去医院救治吴胜建的儿子时,并不感到意外——在他的印象里,陆宇就是这样强势的人,本能的以保护者自居,把任何对他哪怕只有一丁点儿好的人,都视作自己羽翼之下的一员,在自身没有生命危险的大前提下,能帮就帮。
但他千算万算,哪怕设想了陆宇得知小黑哥身陷险地的可能,也没算到陆宇身体内竟有邪气,更没算到陆宇竟会因小黑哥身陷危机而狂躁,而暴怒,而消泯理智!
即便陆宇这辈子没和他在一起,本不会引起木先生的注意,对木先生并未怀疑,但是经此事变,以陆宇的j-i,ng明,难道不会怀疑到他身上?难道不应该冲过来质问他?
他得知消息时懵了一下,陆宇不应该这样啊,陆宇即便自己中枪,即将身死,也是理智温雅而从容的;陆宇即便以前救他,身陷危难,也是冷酷机警而谨慎的……
可是,现在的陆宇,竟真的会因小黑哥而冲动,冲动得不像他!
他心底蓦地涌起无边悲苦酸醋,转瞬压下,挣扎着起身,急声问:“安排人跟踪了吗?”
林勇忙扶着他,低声道:“二少您别动,属下知道陆少机警,已经派侦查高手远距离跟踪,他们的位置有定位仪监视,他们也会定时报备回来。”
郑毅猛地打开他的手,咬牙不吭声,忍着身体的虚弱无力,勉强拿起裤子,胡乱地往身上套,同时面色y-in沉地迅速吩咐:“备车,备急救医生。立刻!”
林勇不明所以,暗自怀疑,他还以为陆宇只是开车四处闯而已,哪知道他家二少之前y-in谋了什么!
郑毅自不会对他解释,不容置疑地暴虐地吩咐下去,手下丝毫不敢耽搁,星急火燎地依照他的安排,备车,开门,冲入漆黑的夜幕。
“二少,陆少去了城北郊区的新旧别墅交替区。”
林勇坐在副驾驶座,检查定位仪和查收两名跟踪陆宇的人报回来的讯息,回头向强撑着仰躺在后座上的郑毅报备。
郑毅面色惨白,后悔之前把自己折腾得太狠,这会儿除了变故,连应对的j-i,ng力都险些撑不住,听到林勇的话,眼睛也不睁:“跟过去!”
他能在x市的黑道中称王,却并不知道木先生约了毒先生一起来,他更不知道木先生把“灭杀小黑哥计划”的实施地点选在哪里——木先生狡诈,这些x_i,ng命攸关的大事,怎会向他透露?又怎会让他抓住马脚?
他只当陆宇不知怎么得知了小黑哥的地点,去的方向就是木先生的所在。
……
对陆宇来说——
如果只是救治郑毅,耗费八成内气,也没什么;
哪怕后来又救了吴正星,把内气更加耗费,虽然中途被邪气震荡了一下,肺腑受到了剧痛的苦楚,可后来戒备打底的内气还是将邪气死死克制?这仍没什么;
他自知也自制,对自己的境况了如指掌,更尽在掌握。
但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在邪气和内气旗鼓相当的对峙中,他惊惶于小黑哥的遭遇,一时竟没顾得上自己,导致身陷刘阿军这条恶犬的疯咬的危机,不得不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