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脚下,任盈盈看着刚刚到手的消息,挑眉冷笑,随即便将手里的纸条交给了一旁的蓝凤凰,吩咐道:“烧毁!”
一旁同行的风清扬看着逐渐消失在火中的纸条,问道:“什么事?”
“嵩山,华山还有泰山派基本已经乱了,人心不稳,有很多人都打算离开了。”任盈盈没有回头,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不远处这座巍峨的嵩山。
风清扬看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背影,忽然觉得站在眼前的便是东方不败。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风清扬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任盈盈回头,笑靥如花,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风叔叔的想法呢?”
微微一笑,风清扬挑眉,建议道:“火上浇油如何?”
“呵呵,好主意!不愧我师父看上的人。”任盈盈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任盈盈的话让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便各自冷下了脸,让一旁随侍的蓝凤凰不仅打了个寒战。沉默了不到一刻,任盈盈便转头对日月神教的众人下令,让他们通过神教安c-h-a在在嵩山派、华山派和泰山派腹地里的那些酒楼等钉子传点假消息出去,以便更好的配合他们这次的行动。
忽视了一旁正在交代细节的任盈盈,风清扬抬头,冷漠的看向华山所在的方向,根据盈盈的计划,等灭了嵩山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华山了。
想到当初东方昏迷前说的话,风清扬看着华山方向的目光里又多了份愤怒。
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不是我风清扬故意背弃华山派数典忘宗,而是现在的这个华山派,实在是让我守不下去了。岳不群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华山派几辈人的努力化为乌有,现在的华山派已经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既然已经不能守了,那就让我来结束它吧,至少我会让它留下一些希望!
几天后,嵩山派正厅
左冷禅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一众与自己虚与委蛇的各个弟子。
现在嵩山还剩下多少人?自己又杀了多少人?左冷禅记不得了,他只记得从少林寺回来以后就不断有弟子求去,一开始他还会挽留,但是后来随着门派内不断的有人死去,他的耐心也在随之不断的减少,从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想要求去的人到后来麻木的看着弟子一个一个的偷偷溜走,左冷禅已经失去了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
疲惫的挥手让众人退下,左冷禅不堪重负的靠上背后的椅背仰着头,一手遮住眼睛,不停的思索着他到底错在哪了。为什么明明都是很有可能实现的事,却走到了这步田地,这些年他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五岳剑派笼在手里,明明已经离五派合一不远了,怎么现在却被魔教一个小小的妖女给逼到自保都不能够了?
明明魔教还没有打上来,明明魔教教主已经危在旦夕了,明明应该是五岳剑派重振雄风的关口,怎么会被个小丫头逼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不对?
面容抽搐的左冷禅并未注意到,在他正堂座椅左侧不远处的拱门里,劳德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那复杂的目光与脸上的表情甚是不符。
华山,正气堂
如果说嵩山派已经是一派颓废的话,那现在的华山派便是一副衰败的气象。
自从少林寺之后,宁中则就将已经相互扶持长达二十年的丈夫岳不群从门派除名,希望借此能在日月神教的攻势下保住华山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华山派还是遭到了迁怒,先不说华山山脚下那些关张的酒楼钱庄,光是一批批求去的弟子就让宁中则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想当年,华山派是何等的威风,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一步?
宁中则站在正气堂中,看着华山门规默默不语。这列祖列宗定下的门规,是多少代华山弟子都铭记在心终生不忘终身守护的东西,可现在却因为师兄……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宁中则的思绪。她无奈的回头,看着门口跑的有些喘息的女儿,柳眉微蹙,问道:“灵珊,怎么了?”
“娘,三师兄他们都在收拾行装了。”岳灵珊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满脸惊恐的抓着宁中则哭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洗礼,岳灵珊经过了少林寺之后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华山派小公主了。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宠爱她的大师兄和关心她的林师弟都离开了华山派,本来奉若神明的父亲在一夕之间变成了江湖上人人不齿的小人,这些都让岳灵珊感到无所适从,然而更令她难过的是自己的母亲在最危难的时候将自己的父亲驱逐了。虽然往昔受到的教育告诉岳灵珊,她母亲的选择是对的,但是从小就被父母宠爱,被师兄们娇惯的岳大小姐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她总是希望少林寺的那件事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得众人宠爱的小师妹。
可是看着华山派天天在减少的人数,看着母亲日益衰老的面容,岳灵珊悲摧的发现,那些不过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她尽其所能的想要留住那些师兄,怎奈何那些华山弟子均都是铁了心一般的想要离去,更有甚者在遇到岳灵珊劝阻的时候直接瞪眼指责,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多少次看着昔日朝夕相对的师兄头也不回的在她面前扬长而去,岳灵珊本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谁能想今天却在看到三师兄也在收拾包袱时,她心底一直压抑的恐惧会突然爆发了。要是,要是连三师兄都离开的话,那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