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岳灵珊眼明手快的扶助了宁中则,满脸恐慌的问道:“娘,您怎么样?”边说着边将宁中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缓过气来,宁中则无奈的看着已经背着行囊进到大厅里的梁斌等人。
一阵挽留和辞别之后,华山派便彻底只剩下宁中则母女二人了。
看着空旷的大厅,宁中则绝望的笑着,从浅笑慢慢的狂笑,甚至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让一旁同样陷入绝望的岳灵珊不知所措。
“娘!娘!您怎么了?”岳灵珊看着母亲从来没有过的失态,忧心的问道。
“哈哈,灵珊,没人了,华山派没人了,这下华山派算是彻底毁了!哈哈哈哈!”宁中则看着厅中的一切疯狂的大笑。
岳灵珊在一边焦急的大喊企图阻止母亲的癫狂:“娘!娘!您醒醒啊,别这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笑声哑然而止,宁中则僵硬的转过头,哀恸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声说道:“是啊,留得青山在……珊儿,去收拾收拾东西,咱娘儿俩,这就下山!”
“娘!咱们也走?那华山派怎么办?”岳灵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傻丫头,现在哪还有什么华山派,早就被你父亲糟蹋光了,走吧!从今往后,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这江湖,你我再也不涉足了!”宁中则看着女儿的脸,恨声说道。
一个时辰后,江湖上屹立了多年的华山派山门永久的关闭了。
就在任盈盈带人下山的第十二日,日月神教占领了嵩山,将嵩山派所有的来不及逃走的弟子尽数诛灭,少教主任盈盈更是在五十招内将左冷禅打成重伤;然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蒙面人从旁闯入,在硬挨了任盈盈一掌之后将左冷禅带入了山后的一座j-i,ng舍之后。
其后,还未等少教主等人赶到,j-i,ng舍内便起了大火。
任盈盈神色漠然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大火里的房舍,冷哼一声才率众离去。
徒留下火中一对别扭了一辈子的师徒。
以及风中带出的些许叹息。
“诺儿……”
“嗯?”
“为何不离开?”
“……没地方……可去……”
“那……就跟我去地狱吧……这一次再也没有江湖……只有你我……诺儿可愿意?”
“……就算我说不去,你也会强拉着我去吧。”
“不会……我再也不会强迫诺儿了。所以……”
“……无所谓……反正哪都一样吧……”
随着j-i,ng舍的倒塌,那位曾经一心想将五岳剑派合一的野心家彻底消失在了这个江湖之中。
福建福州城
路边的酒肆里,一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正在谈论着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而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落魄的青年正默默的喝着酒,不动声色的探听着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一切。
“日月神教这回可是倾巢而出,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将之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五岳剑派彻底根除了,这可真是了不得啊。”一名酒客一边端起酒碗一边赞叹道。
“可不是,听说那日月神教的少教主今年还不满二十岁,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呢,虽然这次南北两个恒山派已经退出了五岳剑派,可这也太窝囊了,三派加一块居然输给一个小姑娘。”另一名酒客应和到。
“窝囊?我看一点都不窝囊!你们可是不知道,日月神教还没打上去的时候,他们那三派就已经被日月神教的先头部队给弄得人心惶惶了,好多弟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给杀了,当时江湖上不是盛传只要这三派弟子自愿下山从此不再跟这三派来往,日月神教的人便不在追杀么。这话一出,便有好多弟子都在大战之前就下山了。这么贪生怕死,难怪斗不过人家一个姑娘。”一位知之甚深的酒客不以为意的反驳。
“照你这么说,这魔教少教主也够狠心的?”一位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的酒客问道。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叫人家? “还有就是那嵩山掌门,先不说平日里喜好的东西,就说他这些年的作为也是枉为名门正派这四个字。”另一人继续道,“什么东西,居然为了自己那点子野心就对同门下手,北约恒山派可都是尼姑,女流之辈,他也能下的去手,差点就把人家正派都灭在二十八里铺了,更可笑的是做了居然还不敢承认,居然顶着日月神教的名号去的,要不是日月神教教主出手相救,只怕现在就没有什么北约恒山派了!”
“这么说来,他日月神教还是有些善举的啊。”刚刚不明所以的酒客恍然大悟,“对了,这五岳剑派现在如何了?”
“哎呦,你可是不知道,嵩山派让一场大火少了个干净,泰山派好手损失殆尽,最有趣的是华山派,等任大小姐带人赶到华山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座空宅了,整个华山派一个人都没有了。”第一个开口的酒客兴高采烈的说着,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众人兴高采烈的说着,谁也没注意到那个落魄的青年在听到华山派空无一人时握紧的拳头,他默默的付了酒钱,起身低头往外走。
一个人都没有,华山派居然连一个人都没剩下,这怎么可能?师娘呢,小师妹呢,他们都去哪了?难道所有人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