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四叔敢做这些腌臜事,如今就该承担后果。我外公起兵,乃是忠君爱国,勤王护驾。他不忍太子被贱人所害,只是因为不满意皇祖父换太子,并不是真的要反叛。皇祖父真是狠心,竟然把我外家满门抄斩,真是绝情寡义。
“怪得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熙郡王怒斥:“他是你的嫡亲祖父,若非你有水家血脉,你还有命吗?”
水湄冷哼:“谁稀罕冷家血脉,皇太孙一进答应我了,等他登基,就给我外公平反昭雪,我母亲的坟墓我也送去君家祖地安葬,从此后,我改名换姓,我姓君,再不姓水。”
熙郡王摇头:“你真以为忠义郡王会赢吗?他将皇上退下悬崖,皇上还是遇难成祥,你以为这是人力可为吗?这是天命所归,你醒醒吧,只要你这时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一如既往地再陪你,爱护你。一个爵位而已,只要你辅助捉拿反贼,我给你保证回京之后,我必定劝说皇上,将你册封为安郡王府世子。”
水湄咬牙撇开脸:“您别说了,我不会反叛皇太孙,我跟安郡王府有杀母之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熙郡王知道再说也是多费口舌,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亲手栽培长大的侄子,熙郡王心中绞痛,恼恨的大喊大叫:“水熙,你给我出来,你良心叫狗吃了,水湄那样维护你,你竟然忍心把他引向死路?你良心何在,良心何安?”
贾琏正要下去拿住水湄,解救熙郡王,蓦地,一声嗤笑想起。贾琏忙着再次潜伏起来,却见熙郡王身边的小太监伸手在脸上一摸,弓腰驼背的身子瞬间挺立起来,正是忠义郡王。
贾琏悚然而惊,忙着四下观瞧,看看忠顺王是否就在附近。却是附近再无可疑人等。
熙郡王大惊失色,随即怒视水湄:“你既然窝藏反贼?”
水湄难堪的撇开脸。
忠义郡王嗤笑:“反贼?说得好,我父亲才是长子嫡出,论理这天下就该是我们父子的,水赢不过一个低贱的宫女所生,竟然捏造事实,污蔑我的皇祖母,依我说,当初宁寿宫那个贱婢不过是个书斋洒扫的宫女,皇子们进进出出,谁知道她的肚子是谁搞大的,她也有脸腆居宁寿宫。我呸,我是她,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才干净,伤风败俗的东西。“熙郡王闻言面色铁青:“你住口!”
忠义郡王奸笑:“哦,这是我的不是,王叔您也是出身宫女的肚皮里,论谁,您比那水赢还强些,您的母妃是皇祖父身边的小宫女,至少她只是接触了一个男人,虽然您只是酒后产物,却比那水赢干净多了。”
熙郡王气得呲目欲裂,却是被人点了麻醉穴,除了一张嘴巴,整个人动弹不得。他唯有盯着忠义郡王怒骂:“忤逆不孝的白眼狼!”
忠义郡王冷笑:“忤逆不孝?您是说我对不起皇祖父?论说,皇祖父对我们兄妹真心不错,我也准备熄了心思。孰料,他竟然为了一个贱种那样对待福庆,福庆可是我父皇捧在手心的掌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