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米氏老人痛惜着眼前蹲在地上的流水,“你不要乱想,一切我都会跟你解释的。”
“解释?”流水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一声,又重新站了起来,眼里的泪也收了回去,眼里的情全被抹灭,“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仅剩的家人都被他残忍的害死了,死无对证。你不一掌也想杀了我,好让整个上善家真的消失于世,以掩埋你们的恶行。”
“流水!”米氏老人呵斥了一声。
“呵!”流水向米氏老人走近,看着他扶着危在旦夕的金钰四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杀人不该偿命吗?还是我这么多家人!”流水猛地向金钰四叶扑去,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也了了这了无生趣的一生。
“流水!”米氏老人一手扶着金钰四叶,一手挡住流水。
在远处防守的下人们觉得不对,不等金钰四叶传召都赶了上来,看到金钰四叶受了重伤,再看到向米氏老人进攻的流水,二话没说便开始攻向流水。
米氏老人看到下人们都对流水发起了进攻,把金钰四叶丢给一个下人便去帮流水。下人们不管米氏老人,只管替金钰四叶报仇,都大打出手。
欣赏着眼前的闹剧,沛菡却望着漆黑的苍穹一直发笑:“到头来,一切都是孽。”
“师父。”睡眼朦胧的小遥听到有声响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出来,看到米氏老人和金钰四叶的下人们打架,没看出个缘由。
怕出什么事,莫叶把佩剑也带在了身上,跟着小遥跑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呆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流水被米氏老人护在身后,看到小遥和一个陌生人走近。流水的心里现在只有仇恨,对金钰家的仇,对米氏老人的恨。流水趁莫叶没有留意一把抽出剑直接刺向米氏老人。
小遥疾呼:“师父!不要!”
米氏老人腹背受敌,又听到小遥的提醒,分了神,让流水有了可趁之机。好在只是把普通的剑,米氏老人伤得不重,但是眼前几个下人进攻不停,让米氏老人受了些重伤。
小遥看到师父受了伤,一掌劈向了流水。流水被打在地上,口吐鲜血,看到米氏老人受了重伤倒在小遥的怀里却笑了。
都受了伤,大家才停了下来。
米氏老人赶紧说:“快把金钰四叶扶进去。”
下人们知道金钰四叶伤得不轻,乖乖的听米氏老人的话把金钰四叶抱进临近的营帐。
米氏老人拍拍小遥的手:“扶我进去。”
小遥不敢不从,扶着米氏老人也走了进去,莫叶也跟了进去。外面只留流水和沛菡。
流水撑起身子,捂着胸口,蹒跚而走。
沛菡歪着脑袋看着流水,平心静气的问道:“你还会见落花吗?”
“呵。”流水苦笑着,“你怎么这么在乎?”
“因为我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沛菡说的心有些痛,有情的泪水肆意而下。
“呵呵。”流水看着辽阔的大地,看不清未来的方向,“你就祈祷在战场上他还有命归来娶你。”说完,流水的心突然空了,胸口也不疼了,双手下垂,挺直了腰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前走。无情的泪痕已经被凉风吹干。
看到流水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沛菡赶走劲敌应该高兴却笑不出来。为了心里的坚守,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这一夜,大家都输得太惨了。
“赶紧平放。”米氏老人着急的吩咐着,“你们都守着,不能要一点差错。”说完,米氏老人就推开小遥的手,自己走到金钰四叶的跟前,然后运起功力,拔出灵匕,看到金钰四叶邹起了眉头,又把功力慢慢的注入他的体内,保住金钰四叶最后一丝气息,希望能拖到落花回来。
“师父。”小遥看着米氏老人身受重伤却还要救人于心不忍想要阻止,却被围成一圈的下人阻止。莫叶也拉着小遥,毕竟关键时刻,不得分神。
运完功,米氏老人费力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下人们把金钰四叶抬起放在床上。
“小遥,去把流水喊进来。”米氏老人知道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有些事不说清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遥懵了:“师父,三师兄不在这里呀?”
米氏老人这才想起小遥并没有见过流水这副模样:“去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小遥跑出去,把沛菡扶了进来。
米氏老人皱了眉头:“不是她。”
沛菡翘起一个嘴角:“他已经走了。”
米氏老人哀叹着:“怎么就走了。”
“不走,让他怎么面对你们,面对他死去的家人,惨死的弟弟。”沛菡寻了个椅子自己坐下。
米氏老人无可奈何向小遥招招手,小遥乖乖的走过来。拉过小遥的手,看着抽泣的小遥,米氏老人安慰着:“不要担心,人各有命。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小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米氏老人的膝盖上痛苦。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