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吃惊的望着米氏老人,却看到米氏老人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小遥咬着唇,艰难的点了点头,泪水还在滴答滴答。
“乖。”米氏老人一生只收了五个徒儿,两个先自己而去,剩下的三个,不知会怎么纠缠下去。为上善家能做的,只有这点了。米氏老人摸着逍遥的头,看着床榻上昏迷的金钰四叶,只有愧对,希望自己的功力能让他见到落花最后一面。带着遗憾,带着感伤,米氏老人先金钰四叶走了。
赶到米氏老人的手从自己的头上落下,小遥抱着米氏老人哭得更伤心了。
金钰四叶疲惫的睁开了眼,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很快又合上了。吓得下手们围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屋子里全是小遥哀嚎的声音。
看到米氏老人已经去了,彩衣按耐不住开口:“家主生死一线。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万一少主回来。。。”没有说完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
彩云也急得心慌慌的:“对,我去把少爷找来。”说完,彩云便转身。
另一个老成的下人拉住彩云,低声道:“不可惊动他人。现在正是两军对垒,容不得丝毫差池。你去只说是家主有急事找少爷,让少爷一个人赶回来便可。到时候再听少爷吩咐。”
彩云点点头,即可飞奔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对流水 真的好吗┭┮﹏┭┮
第106章 是谁
莫叶在旁边轻拍着小遥的肩头安慰着他:“你不要太伤心了。”
小遥哭成了泪人,看着莫叶,委屈着:“为什么师父还要我保护他。”明明是他害了师父。小遥想不通,猜不透。大师兄和四师兄走了,二师兄和三师兄不在,师父又仙逝了。现在更没有人能为他解答这个疑问了。
此刻,流水正一个人走在阴森森的茂林里,重新踏上和落花携手归来的小路,只是风更冷了,月更明了,婆娑的树影沙沙作响,就好像是在嘲笑流水,自作多情,成了上善家的罪人,为了自己的欢愉,连朗月的生死都没在意。一步一步,走得甚是坎坷;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坚定。有些人,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有些情,从始至终都注定了只能被割舍;有些事,还好有机会可以弥补。所以,流水加快了脚步,握紧了手心,让空空的心重新注入些东西,才有活在世上的理由。
推开大门,流水不管来人的阻拦,也没人敢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议事大厅,一屋子的人用着各种眼神打量着这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灰头土脸,头发凌乱的人。
正坐在上座的晨夕终于笑开了眉眼,对着自己回来的流水激动的说道:“你回来了。”
流水一步步向晨夕走去,一步步向过去道别:“我回来了。还带来了你大获全胜的筹码。”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都沸腾了,有的在对着流水指指点点,有的在交头接耳。但是流水却不在意,只是向晨夕靠近,然后还给出了晨夕最想要的:“我回了,就不会再走了。”
晨夕一把搂过流水,心跳加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一次回来,绝不会再放过。
流水不哭不笑,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被晨夕当着满屋子的人抱着。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流水给自己心里塞满的东西叫仇恨。剩下的余生,只为报仇而活。
当下人赶到排兵列阵的地方找到落花,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落花听完十分吃惊,因为金钰四叶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若不是什么大事,绝不会在这么紧急关头召见自己。一想到大营里还藏着个流水,落花更着急,二话没说便向金钰鸿请了假,骑上大马赶回大营。
金钰鸿知道落花是个识大局的人,既然他敢来请假,身边还有金钰四叶的亲信,也就意味着是件大事。所以金钰鸿立马放行,让萧玉代看落花的手下。
当落花靠近营帐便听到小遥的哭声,惊得落花三步两步便冲进营帐,看到小遥趴在米氏老人的身边嚎啕大哭,另一边居然坐着落魄的沛菡。
终于盼到落花,彩衣彩云也掩不住泪花赶上去:“少爷,家主他。。。”
知道事情不对了,落花赶紧上前,跪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金钰四叶,大声呵斥着彩衣彩云:“你们怎么保护爷爷的!大夫呢?”
彩衣彩云双双跪地,簌簌流泪:“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家主,还望少爷治罪。”
落花的心思全在金钰四叶昏睡不醒上,哪有精力来惩罚她俩:“大夫呢!”看样子,金钰四叶伤得不轻,落花不得不着急,毕竟是自己的爷爷,是从小将自己养育长大的人,是教会自己仁义礼智信的至亲。落花心口堵得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来的下人看彩衣彩云已经哭开了,便开了口:“家主被灵匕所伤,伤势极重,加上之前损耗了大量的精力,恐怕。”
“什么!”落花站了起来拽住下人的衣领,质问着:“爷爷怎么会被灵匕所伤!你们怎么会允许有人拿灵匕近爷爷的身。”落花自小就带着灵匕,当然知道灵匕的伤害有多大。
下人愧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