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面色不虞,沉着脸勉强听完了下面的会议,散会时迫不及待地离去。他根本不想参加晚上的庆功宴,在泉奈的力劝下才同意出席。
斑在短暂的休息时间回屋沉思,他完全不相信带土是宇智波遗孤的说辞,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突然帮宇智波。但是带土这些天的表现毫无可疑之处,斑没有理由将带土赶出家族,长老团一定会觉得他疯了才会赶走刚刚立功的强大战力。带土对他有很大的恶意,他不相信带土是出于“同族之情”才帮宇智波打仗,而他又猜不透带土的目的。他在脑中想了七八种假设,可是没有一条有完全的说服力,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带土心怀鬼胎,带土在人前表现的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性格,而是有意的伪装和示弱。他自从战场上回来就没见过带土,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主动出击,单独去会一会带土。他猜战场上带土突然出现帮他是计划好的,同时向他传达一个信号,带土和他短短的交谈也别有深意。他不知道带土的目的是否是引他单独会面,但不管怎样他都要去找带土,最好能从中窥知带土真实的身份和目的。
斑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想毕就把身体调整至最佳的战斗状态出门。斑一开门看见一个宇智波族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他急着去找带土,也看不惯族人畏缩的姿态,不耐烦地呵斥道:“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的规矩呢?”
族人吓得一哆嗦,他心里暗暗叫苦,他一直害怕着强大又喜怒无常的族长,平日里恨不得避着族长走,就怕撞上族长不高兴受到惩罚。可是上级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他被随意点名来找族长时几乎眼前一黑,周围的同僚都对他投来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族人心想平日和族长沟通的任务都是火核的,火核不在这倒霉的差事才落到了他的头上。可是他面上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情愿,诚惶诚恐地说:“请族长大人恕罪。奉泉奈大人的命令请族长出席晚上的庆功宴,泉奈大人说……”
“知道了,下去吧。”斑皱着眉头一挥手,族人如蒙大赦,行礼后匆匆退出院子。斑这才想起他答应了泉奈要参加庆功宴,他对无聊的宴会毫无兴趣,而且有带土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在,他哪里有心情庆祝。可是他已经答应了弟弟,只好把找带土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不情愿地向宴会厅走去。
庆功宴已经开始,族人们全都斗志昂扬,厅里也装饰一新,长老们有意激起族人们的士气,把晚宴弄得热闹非凡。泉奈坐在上首,他不时像门口看去,斑哥怎么还没来,长老们的脸色已经开始僵硬了,他们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落下话柄。突然间大门被推开,所有人都向门口看去,泉奈松了一口气,斑哥终于来了,虽然这样毫不掩饰地迟到不好,也总比无故缺席好。
斑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厅,他一眼就看见带土坐在上席被几个族人围着敬酒。他面色一沉,不理会长老和族人的问好,径直走向首席坐下。带土正谦虚地回应着族人的夸奖,看见斑来了赶紧起立问好:“族长好。” 宇智波族人在短短的接触中都对带土印象不错,带土是实力已经象征着他往后在族里的地位,最可贵的是带土完全不居功自傲,也没有其他宇智波高手鼻孔看人的恶习,是以宇智波们对他很有好感,热情地围着他问东问西。这些原本和带土笑着打成一片的族人见到斑的到来都赶紧表情严肃地正襟危坐,一时间热闹的场景被一片安静严肃取代,显得带土的问候格外明显。
斑完全不理会带土,连眼神也不施舍一个。带土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十分尴尬地站在席间。大长老眼睛一眯,他本身对斑就有意见,今天斑在战后会议上的表现令他更加不满,谁知斑竟越来越过分,不仅不搭理他们这些长老,连对今日的主角、本次胜利的大功臣带土都冷脸相对。大长老十分生气,现在正是拉拢带土的好时机,斑这个族长怎么一点也不识大体。除了为宇智波考虑,大长老也有自己的私心,他这派的长老一直和斑明里暗里不对付,带土实力强大而且声望渐起,最妙的是根基浅薄,正是拉拢过来对付斑的不二人选。
大长老装作生气地对带土说:“没大没小,对族长怎么能没有尊称?”他转头对斑说:“带土这孩子刚刚回到宇智波不懂规矩,请族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恕他无礼一次,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他不等斑说话,接着对带土说:“赶紧和族长请罪,再有下次就算是族长不计较我们也一定要罚你。”
大长老的话看似站在斑的一边实则十分阴险,首先暗示带土斑是因为他没有尊称而生气,让其他人觉得斑气量狭小计较小节,同时化解了带土不知怎么接话的尴尬,带土只要做出请罪的样子斑就不能再计较了。而且他言语间托大,暗示带土自己在族里地位高,跟着他一定前途光明。他表面上对带土严厉实际是在回护他,因为他说了如果下次带土再失礼长老团就要罚他,言外之意是这次就不会罚了,把他的问题轻轻揭过。大长老自信带土见到斑难以相处和他热情帮助的对比,心中一定会偏向他一方,日后他再略施手段,不愁带土不站在他这一派。
带土果然恍然大悟,端起一杯酒水连连请罪:“请族长大人原谅,是我失礼了。”斑不耐烦看带土做戏,更烦大长老没事就挤兑他,冷冷地看着带土不接话,心说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下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