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恭敬谦卑里带点惴惴不安的语气在斑耳朵里完全变了味,斑听着带土阴阳怪气地叫他就浑身不自在,他冷笑一声打断带土:“不必。我可经不起你的一声‘大人’。”
泉奈听到斑反常的尖刻心中着急,他和大长老想得一样,现在是拉拢带土的好时机,如果别人见了族长对刚立功的族人这种态度会怎么想,必定会寒了心,日后谁还会全心全意地为家族出力。况且斑这个族长本身就在受大长老一派挤兑,这样对斑的形象损害也很大,就算有人想支持族长也要先考虑是否愿意忍受脾气古怪的上级。泉奈偷偷地对斑使眼色,谁料斑像没看见一样,他只好打圆场对带土说:“斑哥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斑哥说话就是这样,他其实心里很欢迎你,不用多想。”
带土心里暗笑,斑会欢迎他才怪。他表面不显,装作释然了一下,紧接着自责地说:“都是我无礼。我今天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族长,看到族长可能被千手伤到脑袋一热就过去了,我私自行动,请族长责罚。”
斑心里嗤笑一声,这话带土在战场上已经说过了,当时是说给泉奈听,现在做戏给全族看有什么目的。泉奈还没来得及接话,大长老就说:“原来是因为这个。带土你做得很好,战场上随机应变也是应该,不然我们今天哪里能打退千手?要论责罚也该罚长老团,要不是我们错误地估计了你的能力,你早点上主战场就能早点打退千手了。”
大长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按说斑该有所表示给双方台阶下,接下来宴会的氛围就可以回到正轨了。可是斑今天再次见到带土心中的恨难以抑制,也许过几天他会冷静地对待带土,可是他现在实在是不耐烦陪着带土做戏,他不直接打过去已经不错了。
带土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请罪道:“我不是怀疑族长的实力,我相信没有我族长也会没事的,族长当然比我厉害。只是当时实在没多想,冒犯了族长请原谅。”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这杯酒是我给族长赔罪。”
☆、交谈
斑冷笑,他是生气,但是还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然听得出带土这话居心不良。带土说得好像他因为强者的尊严被冒犯就敌视有功的“族人”一样,往深里想弄不好别人会误解为他在打压实力可以威胁到他的后起之秀。斑眼中精光一闪,四下看去果然许多族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微妙,见他看来都害怕地垂下眼睛。斑刚进门时见到带土的脸就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晚,根本控制不好自己心中的杀意和厌恶,这才导致他对着带土没有好脸色,和带土言语上的交锋完全落入下风。他已经失了先机,如果现在好言好语地解释夸奖说不定能挽回劣势,可是他试了试完全说不出口假意称赞带土的话,最后扯了一下嘴角硬邦邦地说:“没事。”
带土似乎对斑言语中的僵硬浑然不觉,就像真的得到族长的谅解一样高兴地坐下。斑不再看带土那里,带土三言两语不会对他的地位带来什么根本的伤害,他要在意的是带土背后的手段。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法表演出一个看见新来的族人立功而高兴欣慰的好族长,索性当带土不存在,以免看见带土装无辜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
带土见好就收,不再和斑搭话,而是转头融入了宇智波族人的狂欢中。今晚给他敬酒祝贺的人不少,还有不少见他前途光明来攀附的人,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得开心。他能感受到斑针对他时不时释放出暗含憎恶和杀机的查克拉,心想现在斑对情绪的控制可修炼得不到家,太容易让人看出喜怒了。其实带土今晚没有针对斑的意思,他谦卑地问好请罪完全是为了塑造他这个“族人”的形象,按他平时表现出的性格就该这么反应。不过他倒是看了一场斑和大长老龃龉的好戏,而且看上去宇智波族人对斑也不是真心敬爱,而是惧怕的居多。
带土在晚宴上粗略地看出斑在宇智波的处境是意外收获,他原来只是知道长老团不服斑,今天一看他们对斑的不满十分明显,尤其是大长老,就差明着和斑作对了。带土作为晓的幕后首领在各国周旋多年,一眼就能看出大长老拉拢他对付斑的企图,不过他并没有假意投靠任何一方的想法。带土心里盘算,完全站在斑一边的除了泉奈不知还有谁,宇智波家族内的势力分布比他想的更复杂。以他真实的实力没必要去勾心斗角,但是掌握的信息越多和斑谈判时就越能占主动,况且他还不能过早的暴露实力,以免黑绝警惕生出变数。他装作喝多了来回走动,将宇智波们各异的神态尽收眼底,他听见泉奈在低声劝斑不要敌视他差点笑出声来。带土随意坐在席间趴下掩盖他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泉奈信任他而且屡次替他说话,斑恐怕认为他故意使手段欺骗泉奈然后更恨他了。可是他真没特意去和泉奈拉关系,就像他刚才最后几句话不是刻意说出来挤兑斑的,只是和斑作对成为了习惯而已。
一个宇智波见带土浑身酒气地趴在桌子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