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绽无语的看着他,当年宛如花花公子的人现如今就因为一场小架变得如此蠢,活像一根朽木成了人,不解风情到壮士扼腕。
“想办法哄他啊,投其所好的去哄,实在不行扔上床睡一顿啊,人家不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吗?你倒是行动起来,身为一个时尚杂志人人嫉妒羡慕的花花公子,你连解决和你冷战的男朋友的本事都没有,还当什么花花公子?”盛绽一边说,一边从刚刚摘下来的紫藤花簇上拽下小花往季盛瑜身上砸。
不一会儿季盛瑜身上就被盛绽扔满了支离破碎的花瓣,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盛绽,过了几分钟,他忽然灵机一动的说,“你说的有道理,游走花丛的人就是比较有见解。”
盛绽:“……”
这种戏码电视剧上都演烂了好不好?!关游走花丛什么事?!自己是个恋爱新手不要推锅给见识!
季盛瑜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海里满是关于怎么和贺森凉和好的办法,他平地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跑了,从渐行渐远外丢回一句话。
“今天就不留你了,你自己回去吧,等我去b市再请你吃饭。谢谢啊。”
盛绽转着手里只剩顶端一朵小花的花枝,望着季盛瑜渐渐消失的身影,忽然低头对手里的花说,“你主人这表现很像打了鸡血的柯基,他说得对,我该找个能走心的人,但是,这个人,我该去哪里找呢?”
季盛瑜事先从周宓那里敲到季盛瑜正在公司处理堆积的公务,他忙不迭的在超市购买一通食材,又从自家酒柜里捞出一瓶私藏多年的红酒,筹备完晚餐所需要的东西,季盛瑜站在厨房里,望着那一堆被他寄予厚望的菜肴,忍不住嘿嘿直笑。
贺森凉刚进门,就发现家里的不同,首先玄关处的鞋柜上,放着季盛瑜的鞋子,衣架上也放着季盛瑜那天走时穿的外套,他默不作声的换好家居鞋,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里,一眼就看见灶前忙碌的身影。
他微微顿住脚步,不想惊动季盛瑜的朝对方靠近。
距离季盛瑜还有两步远,这人开了口。
“回来了?”
直把原本想吓人的贺森凉给惊得一蹦三丈高,他结结巴巴的说,“回,回来了。”
季盛瑜扭头看了神色慌乱的贺森凉一眼,转过头无声的勾个笑,多大的人还玩这招,小霸王的招数越用越回去了。
“洗洗手帮忙端菜。”季盛瑜指着几盘已经做好的菜说,贺森凉哦了一声,听话的洗手端菜,端完几盘菜,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季盛瑜的身影忽然想起,他们两还在冷战时期,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季盛瑜脱去围裙,套着手套端着汤,朝着餐桌努嘴,“走,菜齐了。”
贺森凉跟在季盛瑜身后,像个讨糖吃的小孩,眼巴巴的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季盛瑜放下汤,把手套摘下放在餐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贺森凉不知道季盛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直接站起来跟在季盛瑜身后看,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季盛瑜从厨房出来。
季盛瑜没让贺森凉等太久,只见这人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两个酒杯,贺森凉垂眸吃着菜,等季盛瑜把酒放到他面前,他才冷淡的说,“还吵架呢。”
“是啊,还吵架呢。”季盛瑜倒酒的手不停,“吵架你还吃我做的菜?”
“那我吐给你?”贺森凉抬脸扬眉问,大有季盛瑜点头他立刻就把下肚的菜吐出来,季盛瑜今晚的目的可不是让两人再次吵架。
“特意做给你吃,怎么会让你吐出来?”
贺森凉不买账的放下筷子,低头喝了口酒,趁其不备的开口问道,“下午进你别墅的那个男人是谁?”
季盛瑜早料到贺森凉会问,极其顺口的说,“我外甥,盛绽,现在在b市做法医。”
贺森凉没想到下午看见的俊朗青年居然是季盛瑜的外甥,他想了想青年的年纪,又看看季盛瑜,略带点不可思议的说,“他看着和你差不多大,怎么就是你外甥?”
“远房亲戚,我妈让我多帮帮他,他从小双亲亡故。”季盛瑜说。
贺森凉细细品着酒,“昨天的事情……”一杯红酒下肚,贺森凉的脸色微红,不大好意思的开口说,“昨天,是我无理取闹,我们,不吵架了。”
季盛瑜神色诧异,老实说,从来没想过贺森凉会主动低头道歉,因为之前所有即将吵架的前兆都是在季盛瑜的退让下无疾而终,现在两人吵架冷战,贺森凉居然先低头,着实让季盛瑜吃惊了。
“我也有错。”
“不是。”贺森凉说,“我应该听你解释,哪怕你解释后,我自己还会调查事实真相,也该让你解释。”
季盛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如果解释了,他还去调查,那还解释个什么劲?季盛瑜沉默的吃着菜,吃得差不多才停下筷子,又喝了杯酒给自己壮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贺森凉沉默了片刻,“不是,就是,缺少点,真实感。”
都在一起大半年了,贺森凉忽然说缺少点真实感,季盛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给双方倒了满杯的酒,指着那杯酒说,“一口干,喝完后什么都别想,跟着我的脚步,把你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行吗?”
贺森凉看着那杯暗红色的酒,季盛瑜仿佛圣经里诱惑夏娃的蛇,而他,则像把持不住的夏娃。终归,夏娃吃了jìn_guǒ,而他,喝下了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