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天牢时,贵妃是不是每晚‘问候’本宫,恨不得本宫这辈子都走不出天牢?”
“没,没有,臣妾没有。”皇贵妃颤颤巍巍,她的确有诅咒过皇后。要不是皇后从中作梗,她也不会入宫两年都没服侍过皇上,要不是这个老男人,兴许这会儿她已经怀下龙种。宫中多少人都在诅咒皇后,自己生不了蛋,就折磨别人。蛇蝎心肠,恶毒妒后。
“哦,没有。”江宿的手指刮擦着皇贵妃细嫩的脸蛋,每一下仿佛都能把皮肤划破,他的嘴里吐出如蛇蝎一般的话:“皮肤可真细嫩,真想把它割下来做□□,你说,到时候本宫的皮肤能不能也这么嫩滑,嗯?”
皇贵妃是郑太后的远亲,大家小姐哪受过如此恐吓,又听闻了一堆皇后毒辣之事,腿一软跪地求饶,头上的珠花掉了一地。切,江宿觉得没劲儿,这就吓成这样了。
“求饶?求什么饶?昨天你们怎么落井下石,今日本宫就怎么还回来。”江宿一脚碾碎从皇贵妃头上掉落的钗子,“来人呐,把所有妃嫔宫室搜查一遍,本宫要看看你们宫里都藏了什么宝贝。”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吓得跪地求饶,天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真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江宿看着搬出的一箱箱东西,几只扎得他满身是针的稻草人明晃晃提醒他人缘真不好。哦,不对,诅咒的又不是他,怕个鬼哦。
江宿借机发作,一脚踢翻箱子。
“好呀,本宫一心一意为皇上,没想到竟遭小人陷害,传令下去,搜出赃物者,杖责……”虽然扮演妒后,不过大男人打这么多女人板子,到底做不出来,这一顿下去皮开肉绽的,江宿顿了一下说,“后宫所有妃嫔即日起,全部流放出宫。”
安公公尖叫一声:‘皇后这不行啊!”遣散所有妃嫔,哪有这个道理啊,千古之中,哪个正宫不想干掉所有威胁,可一个贤后的要求就是要容得下皇帝的三宫六院,皇后您这是要让皇上无子,成为千古第一妒后啊!
“有什么不行?你们这些祸水只会迷惑皇帝的心,本宫要这宫中只本宫一人,要陛下眼睛里只容得下本宫一人!”江宿双眼通红,脸都扭曲了,心里一直在吐槽,我去我演得太好了,这嫉妒丑陋的嘴脸,是我见过最凶恶的妒后了。
安公公摇摇头,皇后疯魔了啊。便是这后宫佳丽再多,皇后您还是不可动摇的后宫之主,何苦让自己的名声败落至此。
更何况,皇后您看起来依旧清丽俊秀,不输当年风采,何苦妒忌妃嫔呢?
遣散后宫此消息一出天下百姓沸腾满朝文武炸锅,最先发作的却是郑太后。好个江皇后,平日后宫专横无礼残害子嗣,如今更加放肆,将他安插进宫的妃嫔如数遣散。
你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今日新仇旧恨,哀家与你没完!
第5章 暴君与妒后(05)
郑太后时年四十,相貌精明,能控制幼皇帝多年也无愧精明二字。睿景帝这个宫女所出不受宠的皇子能上位,少不得郑太后出力。没有母妃势力、年幼、还没经过系统的储君教育,这几个条件相加,正是最适合不过的“傀儡”皇帝。
郑太后没有去皇后宫里,只叫人让皇后过去请安。郑太后之意江宿自然清楚,去就去,他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不够乱,便去会会他好了。不过,坐上轿子前,江宿让人马上去请睿景帝。
最重要的观众怎么可以不到场呢,是不是。
83:宿主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江宿到了慈宁宫,郑太后正喝着茶,江宿敷衍地请了一下安,简直火上浇油,每一步都是往作死的方向去。
“皇后未免太无礼,可将哀家放在眼里过。”郑太后手里转着佛珠,压住心里邪火。
江宿很自觉地找了条椅子坐,才回答:“太后说笑了,臣妾可是很尊敬您。”后宫待久了的男人果然有点毛病,黏黏糊糊没个男人样子。江宿是不会看到自己也是这幅德性的,他有借口,我这都是演戏需要。
太后开门见山:“哀家也不与你废话,我就问皇后你,究竟谁给你的胆子把宫里所有妃子遣散出宫,此事皇帝可有知晓,哀家又何时通知过?擅自决定,皇后你该当何罪?”
“您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是不是。至于皇上,皇上也会知道的。”江宿才不怕,他就是要作,作天作地作到死,反正皇帝暂时不会杀他。
“尔竟如此大胆!”太后一拍桌子,怒目而视,皇后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公然顶撞于哀家,“凤印在哀家手里,你没权利做此决定。”
“您可真提醒我了。本宫今天来,就是和你讨要凤印的。后宫之主终究是本宫,还请太后将凤印交出。”江宿故意挑矛盾,凤印可是太后好不容易到手的,从他手里拿到凤印,便是要太后的老命。前世江皇后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对凤印一直没有上心,直到后来想要揽权,才从太后手里夺回凤印,江宿将这个环节整整提前了数年,而且用更直白的手段,公然让太后丢脸。
“凤印是哀家的,你休想得到。”
“我能不能得到可不是太后可以决定的。”江宿站起来,怎么气太后怎么说,“太后将这么多女人送进宫,当真以为本宫不记得。你老了,这后宫最尊贵的位子早该本宫来坐。”
“你……”郑太后扶着椅子,手里的佛珠掉了一地,他最忌讳有人说他老,“你该死,来人将皇后拿下。”他没老,他才